她大概,不會喜歡。
能這樣狂妄地威脅、挑釁赤司的人,是不存在的,赤司征十郎想在心底為那幾個人的愚蠢,生出一絲難得的憐憫,卻又有些心焦的無力。
他想,他已經沒有什麼情緒,願意分給其他任何不相幹的人瞭。
懷裡的人看起來似乎真的睡著瞭,但是她體溫的熱度卻在源源不斷地告訴切原赤也,她生病瞭,病的很重。
女生小小的,脆弱地靠在卷毛男生的懷裡,一動不動。
“萊醬……”
用額頭去貼瞭貼女生不自然又紅撲撲的臉蛋,果然燙的嚇人。
對男生來講,麻藥的藥效已經過去,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還是他們本身就沒有綁多緊,切原赤也松開瞭手上的繩子,少年探向女生的額頭。
“……是發燒瞭嗎。”
卷毛男生警覺地往門邊看瞭一眼。
看得出來,那幾個人已經把倉庫給鎖死瞭,外面隱隱約約傳來講話的聲音,他們應該,並沒有進來和兩個小孩面對面幹瞪眼的打算。
就這樣把他們丟在裡面,什麼都不管,連水也沒有,因為懷裡女生的昏迷不醒,切原赤也茫然無措的心忽然生出一股暴怒和戾氣。
心疼地摸瞭摸萊萊的臉,他把自己的運動外套脫瞭放在地上,然後小心翼翼地解開萊萊被綁住的手腳,再把女生輕輕地抱進懷裡。
“萊醬,是不是很難受呢…”
他試圖喚起她的意識。
“不能睡,快點跟我說話。”
在男生鍥而不舍的呼喚下,妹山萊似乎終於聽見瞭。
“唔……赤也,是的,”
妹山萊被切原赤也抱在懷裡,聲音垂頭喪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