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強勢的、冷酷到讓人忍不住打寒噤的這樣一個人,在這種時候竟然單薄的有些……可憐瞭。
一個完美的名門巨子,權威的象征,各個方面都是perfect百分百的人,但是這種時候,他卻隻有他一個人。
“不用去這麼多人……”
幹澀又堅定的聲音傳來,萊萊從拐角處慢吞吞地走瞭出來,她輕盈的裙擺在地板上劃出一道美麗的光暈,卻無人欣賞。
突然出現的妹山小姐,讓準備下樓的保鏢們滯留在瞭原地。
她輕盈又默默地往前。
“剛才,管傢已經讓他們走瞭。”
用一句“赤司傢會記住今天在座各位的每一張臉”這種簡單的話,就打發掉瞭那群人中的絕大部分。
現在,那幾個還繞在莊園外不肯走的,可以合理采取一些強制手段瞭。
赤司對這裡的動靜置若罔聞,少年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有一種人是這樣的。
越是感到難過痛苦,感到不安,感到壓力,情緒極為不穩定的時候,他反而越是表現得冷靜,蔚然不亂。
赤司越是這樣,萊萊越是覺得……難過。
手術室裡的詩織阿姨,外面亂糟糟的記者、虎視眈眈又不懷好意的同宗,還有面無表情的赤司征臣,妹山塱,雪原吉世。
她茫然被動地旁觀著這殘酷的,成年人的一切。
萊萊覺得很難受。
那麼……身處其中的赤司,又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