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尾處,她還認認真真地打上瞭妹山萊的大名。
幸村嗤的一下笑出來瞭。
現在才反應過來未免也太晚瞭。
看著她發過來的短信,幸村又想起下課之前,被他的笑容所蠱惑,而傻乎乎點頭的妹山萊。
她幽藍的眼珠向來天真,現在的話,妹山萊一定在傢裡懊惱又急切,可能還會很羞憤地捂臉跺腳瞭吧。
一想到這個,幸村莫名有點想看看她現在的樣子。
因為她絕對不會願意她糟糕的畫作落到別人手裡,尤其是他的手裡。
總之,反射弧太長瞭,也太好騙瞭。
而且好天真。
已經到手的東西,他怎麼可能還回去。
幸村就這樣含笑看著手機,組織醞釀著措辭,等真田敲響瞭傢裡的門鈴,背著網球包站在幸村的面前,幸村才隱隱約約意識到自己今天的心情有些過於慢悠悠瞭。
兩個人放學後前往網球俱樂部,已經是長久的習慣,這還是幸村第一次沒有提前收拾好。
雖然無傷大雅,可是戴著帽子的冷峻少年還是微微有些訝異。
“幸村。”
幸村笑瞭一下。
“真田,請再等我五分鐘。”
隨後,少年白皙的指尖敲擊手機屏幕,雖然不知道幸村在幹什麼,真田卻覺得自己小夥伴打字時的表情詭異的很溫柔。
“妹山同學要做騙人的小狗嗎,它已經是我的瞭。”
發送過去後,幸村存好瞭這個主動送上門來的陌生號碼。
對於幸村的歉意,真田隻是頷首。
他面無表情地逡巡過畫室,向來對色彩和美術一竅不通的真田卻頓住瞭。
不遠處的畫板上,竟然堂而皇之地懸掛著一張醜的不行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