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瞭。

她是廣州第一大酒樓陽泉酒傢的繼承人。自出生之後她的肩膀上就盛滿瞭期待,童年基本除瞭料理書就是鐵鍋。即使心軟的母親會偷偷給她塞玩具,但是她嚴厲的父親總會把玩具從她手中抽出來,把盛瞭沙子鐵鍋塞進她的手裡。

她討厭腥味,但因為必須熟悉水産類料理,曾經被自己的父親塞瞭整整一條自己做的腥味沒有除幹凈的魚,吐得昏天黑地。

曾經的泉子一度非常討厭料理,她覺得這種禁錮瞭她的東西,就算做得非常好吃那又如何。

支撐她每天訓練的隻是因為她的親弟弟趙巖,如果她不訓練那麼繼承人就會是趙巖,每每想到自己軟乎乎非常依賴自己的弟弟也許會和自己一樣燙到傷到,她就實在不忍心,咬著牙也要堅持下去。

直到所有的事情在她十歲的那年發生瞭轉折。

在高壓教學的情況下,十歲的泉子已經是料理界遠近聞名的小天才,基本上繼承人的身份已經板上釘釘。其他酒樓的大人都好奇地過來見見這位小繼承人,有差不多年紀的孩子都會帶上,試圖拉攏拉攏關系。

那是泉子第一次見到廣州酒傢的二兒子,程珺。

跟他已經成年挑大梁的哥哥不同,身為年幼的二兒子,程珺從小就不受管束,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他傢裡人也樂意寵著。

被愛包圍的小孩眼睛都是閃亮亮的,他和泉子認識的所有人都不一樣,讓她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趙泉姐姐,你平時都幹什麼呀?”肉乎乎圓滾滾像個肉丸子的程珺屁顛屁顛地跟在泉子的後面,好奇地看著傳說中廣州第一大酒樓的裝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