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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梁不正下梁歪。

賈赦好色貪欲不是什麼新鮮事,賈灩一直覺得賈璉在男女的事情上那麼重欲,其實是受瞭父親賈赦的影響。

好在,現在的賈璉還沒有歪得太厲害,又娶瞭王熙鳳這個明豔照人的媳婦兒,雖然媳婦兒強勢潑辣,但兩人還在新婚的蜜月期,感情好得不得瞭,所以還沒整出多少風流韻事來。

賈灩聽瞭邢夫人的話,便笑道:“有些話,由我來說原是不該的,隻是我初到府裡時,嫂嫂待我極好,又與我推心置腹。嫂嫂真心待我,我若是對你虛情假意,天理難容。有些話,不吐不快。”

賈灩的話倒是沒什麼錯。同為填房太太,邢夫人覺得自己跟賈灩是同一類人,平日在榮慶堂見瞭賈灩,都是親親熱熱地妹妹前妹妹後。私下跟賈灩聊天,說起兩個玉兒時,也是提醒她雖然兩個玉兒跟她感情很好,但到底不是自己肚子裡出來瞭,少瞭幾分親近。古往今來,母憑子貴,妹妹若是想後半生有所依仗,還是得調養好身體,跟姑爺生個一兒半女的,才算是保障。

邢夫人從來沒說賈璉和迎春有什麼不好,但賈灩也從來沒聽她說過這對兄妹有什麼好。

賈灩無法跟邢夫人共情,那並不意味著她不知道邢夫人的一番好意。

邢夫人看向賈灩。

有的話不能當著兩個玉兒的面說,賈灩示意婆子們帶兩個玉兒先去儀門外上車。

等兩個玉兒走遠,賈灩才跟邢夫人說道:“太醫的話,想來嫂嫂心裡也明白。大哥哥近些年來總是小病不斷,是被聲色犬馬掏空瞭身體。如今身體越發不好,便該修身養性。他平日習慣瞭衆人環繞,一時冷清自然不習慣。嫂嫂若想大哥哥的身體能好起來,倒也簡單,將屋裡的年輕姬妾和丫鬟都管好瞭,將大哥哥拘在你屋裡便是。”

邢夫人苦笑:“我如何不知這個理?但我是正經太太,這種吃醋撒潑的事情,如何能做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