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灩沒說話。
倒是賈蕓聽瞭,少年臉上露出幾分憤怒,“姐夫自然還是比那望恩負義的蔔朝義要好得多,一朝富貴,便忘瞭情義。”
蔔朝義是之前跟賈灩私定終身的遠方表兄,便雖然蔔氏那時已經默許瞭兩人的親事,但沒有經過媒妁之言,都做不得數。
後來蔔朝義中瞭探花,被戶部員外郎相中,娶瞭戶部員外郎的女兒,他們卻隻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賈蕓那時已經快要十歲的少年,又早經歷瞭父親去世,心智比同齡人都要早熟。
這時說起蔔朝義,“呸”瞭一聲,說道:“得虧他早日中瞭進士,才讓我們看清他的真面目。若是這次不中,又花言巧語騙瞭我們,哄得姐姐為他守著,等他再中瞭進士後翻臉不認人,那才叫虧。”
蔔氏一聽賈蕓說起蔔朝義,臉色都變瞭。
“禍從口出,這些話你也亂說!”
蔔氏皺眉,怒聲斥責,“今日你姐姐帶著人回來,該說些好的。那些不曾有的事情,你說來作甚!”
賈蕓見母親動怒,撇瞭撇嘴,低下頭去。
這個年齡的少年,正是有主見叛逆的時候。
賈灩笑瞅瞭他一眼,“隔墻有耳,雖然這會兒屋裡隻得我和媽,可外頭還有人,萬一被人聽去瞭,又是一段是非,何必呢?你姐夫回揚州後,還跟我誇獎你機靈懂事,如今看你,倒是你姐夫為瞭安慰我,言過其實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