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住瞭，對視瞭半晌，此時她的靈魂就像被人用力打瞭一拳，才將她從虛無縹緲的自我催眠中拉出。

司遙試圖開口說話，發出的聲音卻是哭腔，“無暮，糯糯她好像不要我瞭，我不舍得她。”

委屈，傷心，憤怒，不敢相信，一時之間所有的情緒都湧瞭上來，讓她不禁酸瞭鼻子。

滿眶的淚水終是順著臉頰簌簌落下，無暮似乎反應過來瞭，下意識擡手，替司遙擦掉臉頰上的淚水。

“可我們拜瞭把子，明明話本上說瞭拜瞭把子就得同生同死。”

她的耳邊再也沒有嘰嘰喳喳的聲音，也沒有暗自吃醋酸溜溜的爭寵聲，再也沒有人在她身側“姐姐，姐姐”的叫瞭……她的糯糯真的走瞭……

第98章 天亮瞭

四周很安靜，仿佛可以聽見落葉飄零的聲音。

“無暮，天亮瞭。”

無暮倒在地上，視線順著司遙的話看向天空。

雲的邊緣帶上瞭金黃色，天際緩緩變亮，朝日從雲間拱出來，霞光蔓延。

他笑瞭笑，無神的眼眸裡透出希翼的光芒。

今天是糯糯的生日。

司遙腰間纏繞著一個錦囊，裡面便是還沒有送出去的平安符。

生日禮物都沒有收，怎麼就走瞭呢。

……

天空飛過幾隻雪白的鳥兒，消失在森林深處。

司遙食指微動，周圍的空間波動越來越明顯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