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臉色蒼白地裹著披肩,頭發亂糟糟地堆在腦後,眼眶通紅,看上去非常憔悴。
“你怎麼起來瞭?”男人大步走過去,卻又在離她半米的地方停瞭下來,小心翼翼地扶住她的雙肩:“渴瞭嗎?還是餓瞭?”
斯黛拉搖搖頭,緊瞭緊披肩:“沒事。”她拍瞭拍男人的胳膊:“你們在說魂器,是嗎。”
“是。”盧平站在一邊,臉色微憂:“但是現在我認為你還是應該去休息?”
“不。”斯黛拉搭著佈萊克的胳膊,看上去透明的像個幽靈,腳步卻沉重:“我不想再睡下去瞭。”
盧平望著老宅主人,但令他意外的是,男人並沒有讓她回去休息,而是順從地摟著她一起坐回沙發,提高聲音:“克利切!”
小精靈啪地出現,看到女孩的模樣不安地搓瞭搓手,但最終還是什麼也沒問:“主人有什麼吩咐?”
“克利切,做一份鮮桃奶酥跟檸檬法式燉蛋。”佈萊克虛虛握住她的手,燭光裡藏著隻屬於女孩的溫柔:“唔,再來一壺紅茶怎麼樣?不想睡的話,我們可以在這兒放松聊一聊。”
盧平明白瞭他的意思,與其讓斯黛拉一個人痛苦,不如做點別的暫時分散下精力。狼人也坐瞭下來,開玩笑道:“啊,看來我也有口福瞭。”
斯黛拉垂下眼笑瞭笑:“要不做個派吧,大傢應該都餓瞭。”
小精靈鞠瞭一躬,消失瞭。
“那麼,說到哪兒啦。”佈萊克假意輕松,手卻一直固執地攬著女孩:“納吉尼?”
“對。”盧平問道:“斯黛拉,剛剛那是什麼意思?”
“如果同樣是魂器,隻有納吉尼的死讓那個人感應到,很可能意味著他的魂器越來越少……”赫奇帕奇微啞著嗓子:“按照校長的猜測,除瞭他自己身上的魂片,隻剩下冠冕瞭吧。”
盧平道:“可是,冠冕是魂器的事情我們還不確定。”
“不。”斯黛拉沉默瞭一下,似乎有些疲累地靠在佈萊克的身上:“我想現在冠冕應該就是最後一個魂器,格麗澤爾……”
她頓瞭頓,還是堅持道:“是格麗澤爾找到瞭證據,雖然她自己都不知道。”
斯黛拉強打起精神,這也是她掙脫痛楚,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告訴鳳凰社的原因。格麗澤爾在阿爾巴尼亞聽到有關“紫杉神降”的傳說是個巨大的隱喻,盧平從迷茫到恍然大悟,他激動地拍著佈萊克的胳膊:“嘿!大腳板,你記得嗎。”他說:“我們前些年找到的那本古籍也是這麼寫的——冠冕藏在紫杉的洞裡!”
佈萊克眼睛裡光芒一閃:“看來那本書還不算胡編亂造。”
“他找到冠冕,殺死一個麻瓜做成瞭魂器。”斯黛拉緩慢道:“但是,他把冠冕帶到瞭哪兒?藏在瞭什麼地方?這才是更關鍵的部分,可惜我一直沒有什麼頭緒。”
盧平一愣,隨即也懊喪起來。
“是啊。”他喃喃:“我想日記本的事情已經讓他有所警覺,但那時候他太虛弱,不能親自檢查其他魂器,而現在——”
“他在‘殺死’哈利獲得完全的肉身後,應該第一時間檢查瞭剩下的魂器。”佈萊克順著思路:“他用掉瞭戒指裡的魂片,納吉尼下落不明,金杯在萊斯特蘭奇傢的金庫。拿到真的掛墜盒後,我和鄧佈利多跑瞭一趟雷古勒斯說的那個巖洞,發現假掛墜盒好好地在毒藥裡,我們清理好周邊痕跡沒有動它……我認為那個人不會特意弄走魔藥再去檢查一遍掛墜盒——他一直很有自信那個巖洞不會被任何人發現。”
“……但以他的疑心,就算再信任貝拉,也極大可能會去一趟古靈閣。”斯黛拉接著說:“如果他還有別的動向,說不定我們能順藤摸瓜找到冠冕的位置呢。”
“那個人的蹤跡可不好追尋。”盧平笑著嘆氣:“不過或許食死徒的動向也能成為我們的一個參考——西裡斯?”
佈萊克唔瞭一聲,眉頭緊皺,似乎想到瞭什麼。
“月亮臉。”他忽然說:“你還記得鄧佈利多說過,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的位置被詛咒的事兒嗎。”
“什麼?”盧平有些困惑:“幹嘛提這個。”
“我一直想,他放置魂器的場地,要麼是有一定意義的地方,要麼是公認特別安全的地方。”男人往沙發上一靠,手滑到斯黛拉的腰間:“你看,岡特老宅、海上巖洞人跡罕至,馬爾福莊園算是人為堡壘,古靈閣也號稱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