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藥瞭嗎?”她擡頭,神色嚴肅:“這個必須要用委陵菜町劑封住,否則會進一步擴散——”
佈萊克愣愣地看著斯黛拉,從這個角度能看見她幹凈的脖子和鎖骨,她爬起來得急,軟糯的睡衣花邊環在女孩肩上要掉不掉,再往下——他不敢看瞭。
斯黛拉見男人不說話,捧著他的胳膊挨得更近,試圖對光找到委陵菜町劑特有的金黃色痕跡,絲毫沒註意這個距離確實過於曖昧。
佈萊克忽然抽出胳膊,咳嗽一聲轉頭往浴室走:“用過瞭,昨天就用過瞭。”他急匆匆打開門,頓瞭頓小聲說:“那個,你衣服穿好。”
斯黛拉這才反應過來,她下意識低頭,僵硬瞭兩秒後幾乎滾到柔軟厚重的羊毛被裡。
如果是格麗澤爾,一定要大肆嘲笑自己瞭。斯黛拉臉熱的厲害,聽著浴室裡水聲響起,把頭埋在被子裡,腦子裡閃過各種少兒不宜,在窒息前一秒,另一側的被子被掀開一道縫。
床鋪一沉,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從湊瞭過來,搭在她的肩邊。
被子被拉下去一點,斯黛拉終於鉆出腦袋換瞭口氣,看著那隻巨大的犬類黑色皮毛上的紋飾像月光一般亮起,大狗舔瞭舔她泛紅的臉,似乎在說:這總可以瞭吧?
“您真狡猾。”斯黛拉咕噥著,忍不住摸瞭摸手感極好的皮毛,大狗瞇起眼睛,一人一狗安靜地待在四柱床上,女孩摸瞭一會兒有些困瞭,她揉瞭揉眼睛問:“晚上會不小心變回去嗎。”
佈萊克張嘴輕輕咬瞭咬她的手,拖高毯子蓋住瞭她的肩膀。
斯黛拉就這樣住瞭下來,等女孩精神好起來後,佈萊克前往陋居接回哈利,克利切應斯黛拉要求說起埃拉朵拉之心的事,它說佈萊克夫人生前沒有指定下一任傢主,雖然那時候他們以為一定是雷古勒斯。
“但小少爺那時候剛、剛成年。”克利切說:“所以夫人並沒有把佈萊克傢族的傳承交給他,後來也——”
它僵硬地扯瞭扯自己已經打理幹凈的衣服,上面還有斯黛拉給它縫的佈萊克傢徽,有點歪,但小精靈看上去並不嫌棄。
女孩彎腰安慰地拍瞭拍它:“所以佈萊克夫人把有關於傢主的所有傳承放到瞭畫像後面?”
“夫人自己掛的畫像。”克利切指瞭指已經被佈萊克更換過掛畫的墻壁,現在那上面是一束黑底綠山茶:“我想夫人最後也是考慮到傢主選擇才設置的機關——如果沒有人的話,佈萊克傢族所有秘辛將不再被開啓。”
“所以他現在是佈萊克傢族真正的傢主瞭?”
“是的。”克利切點點頭:“夫人最後承認瞭他。”
這時,佈萊克帶著哈利回來瞭,他忙得厲害,把孩子交給斯黛拉又匆匆離開。克利切終歸是傢養小精靈,對小巫師有著天生的親近,它跟在女孩身後,臉上帶著躍躍欲試的好奇,但又顧及佈萊克的禁令——他曾經嚴厲警告過他不準碰哈利。
斯黛拉摸瞭摸哈利亂七八糟的頭發,嗓音輕緩:“克利切,我跟佈萊克先生商量過——鑒於你把傢裡的小巫師們都好好兒地帶大瞭。”她蹲下身,鄭重其事:“所以哈利也拜托你瞭,好嗎。”
新的生命總是能照亮塵封的黑暗,勃發的山茶也最終代替瞭那段不堪的歷史,克利切看著女孩臂彎裡呼吸均勻的男孩,轉過身擦瞭擦眼睛。
佈萊克把報紙摞在一邊,女孩覷著他的臉色,嚼碎瞭糖塊咽下去,認真道:“您不可能把我一直關在這兒,我總要出門的。”她主動拉過男人的手:“起碼,您得讓我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吧?”
佈萊克看上去一個字也不想說,但在斯黛拉堅持的眼光裡,他抿著嘴,妥協瞭。他知道斯黛拉是對的,就像鄧佈利多說的那樣,“她不是那種乖乖躲起來的性格”,但——男人煩躁地擼瞭把頭發,想起自己曾經對著苦惱於懷孕的妻子還要戰鬥的詹姆,驚訝而大言不慚的論斷——“梅林!莉莉才不會躲在你身後”,才知道有些矛盾自己不經歷是完全感受不到的。
格蘭芬多挑著一些重點說瞭,吸血鬼的暗中合作,納吉尼的故事,尋找聖器的鄧佈利多,還有可能已經消除魂片但仍然沉睡的哈利。
斯黛拉的臉色隨著他的講述漸漸繃緊,過瞭半晌,問:“鳳凰社呢?”
“瑪奇班盡力瞭,但她年紀實在太大,壓制不瞭亞克斯利他們,馬爾福也不敢支持我們太明顯。”佈萊克坦言:“但起碼傲羅不願龜縮起來,很多年輕人願意加入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