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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1981 墙头有个猫 965 字 1个月前

“可那是複活石!”佈萊克不自覺提高聲音,甚至沒有發現自己嗓音裡的顫抖:“誰會把那麼一件東西隨便放?複活逝去的人,鄧佈利多,如果那是真的——”

他忽然住口,臉上出現一種激烈的回憶和沖突。一時間,辦公室安靜下來,他的話讓所有人陷入沉默,傷疤被猝不及防地揭開,才發現疼痛和鮮血從未消失。校長的鏡片閃瞭閃,映出斯內普蒼白的臉。

福克斯輕輕叫瞭兩聲。

過瞭很久,鄧佈利多才輕輕開口:“那是不可能的。”他敲瞭敲桌子,語氣嚴肅,那不大的響聲仿佛讓他的兩個學生像剛剛接觸空氣的溺水者:“沒有魔法能讓人起死回生,我以為你們應該知道。”

魔藥教授狠狠刮瞭他一眼,佈萊克別過頭沒說話。

“好瞭,先這樣吧——”鄧佈利多有些疲憊:“西裡斯,埃拉朵拉之心的事情有進展嗎。”

“我打算去克勞奇和亞克斯利宅邸看看。”過瞭一會兒,佈萊克說,鄧佈利多瞭然道:“啊,是瞭,你問過亞瑟或者奧古斯塔嗎?韋斯萊傢族和隆巴頓傢族也曾與佈萊克傢族的小姐們有過聯姻。”

“問瞭。”男人心情低落下去:“女性佈萊克幾乎不涉及傢族秘密。”

“那你——”

“萊桑德拉·亞克斯利嫁給瞭那一代佈萊克傢主阿克圖勒斯·佈萊克,連帶著埃拉朵拉也很喜歡阿克圖勒斯的女兒卡麗絲,卡麗絲後來嫁給瞭卡帕斯·克勞奇。”男人有些心不在焉:“或者,能用什麼從博金·博克那兒換來他祖母的肖像——貝爾維娜是埃拉朵拉最喜歡的侄女……”

鄧佈利多若有所思地看著他,連佈萊克自己都不知道,他說起這些輕松又自然,即使再痛恨,也不能否認血緣鏈接已經融入他的骨血,早就成為他的一部分。

夜涼如水,從霍格沃茨出來後,佈萊克一直想著複活石,以至於踏進克勞奇莊園的時候差點被機關射穿瞭腿。那枚毒針被他下意識地躲瞭過去,釘在墻壁上發出惡意的藍光。

男人盯著那毒針發呆:他聽到複活石在小漢格頓的時候,甚至有先鄧佈利多取走那枚複活石的想法,可這個可怕的念頭剛剛浮上心頭,斯黛拉的眼睛在他心底的某個角落溫柔地忽閃瞭一下。

男人站在老宅長長的走廊裡,幽深處傳來畫像間的竊竊私語,他恍惚瞭一陣,狠狠給自己一拳。

詹姆他們已經死瞭、已經死瞭!

他咬著牙,把那些可怕的念頭全部扔到腦後,如同一隻幽靈遊走在沉寂或荒廢的宅邸間,肖像上的祖先們被他模樣嚇到,倒是沒有任何隱瞞,男人沒有得到想要的,在疲憊地奔波十幾個小時後,隻能頹廢地回到格裡莫廣場。

那是一個黎明,他的手臂被刮傷,大喇喇地露在外面。佈萊克面無表情地走在已沒有印象裡暗黑窒息的走廊,克利切早就將那些惡心的、令人作嘔的黑魔法物品全部收瞭起來——它們曾經掛在墻壁上,耀武揚威地對著每一個來訪者。

深藍絲絨墻紙上有金絲織就的圖案,彙聚道天花板變成一片星空,他的心像是將要合攏的貝,卻吊著一絲期待,硬是漏出一絲天光。佈萊克越走越慢,在自己母親的畫像前停瞭下來。

克利切為瞭美觀,也更換瞭曾經破敗的佈簾,那沉重的黑天鵝絨懸在走廊盡頭,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或許克利切在做這一切的時候,自己那高傲的母親可能還有一絲疑惑的得意?佈萊克嗤笑一聲,伸手拉開簾子。

即使是在黑暗中,沃爾佈加還是認出瞭長子,她像是應激的野獸,佈萊克甚至連握住簾繩的手都沒有落下,她已經高聲開始咆哮。

“敗類!渣滓!傢族的恥辱——”

女人尖叫的聲音成為他思考的背景音,他太累瞭,一個個希望換來一個個失望,純血傢族像一張密織的網,複雜地、混亂地連接起無數血脈裡的逝者,他在其中艱難跋涉,踽踽獨行,隻是為瞭那個女孩再次朝自己露出笑顏。

“我很抱歉不能幫忙。”他們說:“埃拉朵拉之心,一定隻有傢主知道。”

樓梯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克利切終於在佈萊克夫人的罵聲中意識到主人歸傢,它站在樓梯的一角,兩隻燈泡一般的眼睛盯著男人。

佈萊克回頭看瞭一眼小精靈,勾瞭勾唇角:“別緊張。”他呼瞭口氣:“我不會做別的——嗯,劃爛它之類的。”

“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