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興致勃勃,盧平悄悄松瞭口氣:“再過兩小時差不多就收拾完瞭。”他說,剛準備走出大門突然又想起什麼:“對瞭,這個店還沒有名字,你可以現在取一個。”
告別斯黛拉後,盧平回到陋居,路上一切平安,他剛站穩,就聽見佈萊克在裡面大聲罵道:
“萊姆斯!到瞭就快進來!”他暴躁地說:“這東西醒瞭——”
一連串的魔咒聲響起,各色亮光映在玻璃上,青年忙推門進去,一條模糊的東西瞬間從他面前甩過,盧平下意識一矮身,才免除被打飛的悲劇。
“它怎麼可能醒!?”盧平仍舊蹲著,一邊往沙發邊上挪去,他看著被砸的亂七八糟的起居室,還有一道道發射著魔咒的格蘭芬多,大聲說:“難道是藥量不夠?”
“不知道——”佈萊克騰空避開攻擊:“該死!如果它毀瞭陋居,莫莉會殺瞭我——”
“你還是先考慮不被它咬死吧!”
佈萊克貼著墻面滑過,一邊低聲念出一段咒語,但被攻擊對象似乎不吃這一套,它更加狂怒,張開血盆大口朝男人咬去。
“啊喲,好險——”男人一個借力跳到櫃子上面,它低低嘶吼著,像是盤算著怎麼一擊必中。佈萊克站在高處,他和青年對視一眼,點瞭個頭。
“傻大個!我知道你還是能聽懂一點的!”格蘭芬多嚷嚷著,變出幾個火球砸到它的身上,對方吃痛地扭轉身軀,一瞬間拔高瞭自己的身量,死死盯著眼前礙事的男人。
佈萊克又開始來回跳動,像一隻靈活的犬類,一邊往它身上砸火球,對方左躲右閃,被他吸引住瞭全部註意力,這時,在它身後的青年趁機舉起魔杖。
“鎖身緊縛——”盧平猛地放出一道冷箭,那東西的下半截立刻不能動瞭,它憤怒的搖晃著腦袋,最後被佈萊克一道“泰山壓頂咒”死死按在瞭地面上,它掙紮瞭幾分鐘,最終沒力氣似地伏瞭下去。
“我以為還有一個小時的藥效?”盧平蹲下身看著那東西冰冷的眼神:“怎麼提前瞭?”
“誰知道?它突然醒瞭,我差點被咬瞭一口——”佈萊克擡頭看瞭看四周,一臉慘不忍睹:“來吧,夥計,先收拾完這裡,我想莫莉就快下來瞭——”
兩個人忙活著,終於大致恢複瞭原樣。
盧平問:“校長什麼時候到?”
“快瞭吧?”佈萊克看瞭看時間,叉著腰平息瞭急促的喘息:“對角巷怎麼樣?她還喜歡嗎?”
“不如說滿意極瞭。”盧平擡手又加固瞭魔咒,有些揶揄:“可以啊,西裡斯,知道讓克利切討她的歡心——”
“胡說八道。”男人一臉正直,但盧平知道他心情很好,畢竟最近意外地有些順利,以至於他們一落地阿爾巴尼亞,就看到瞭那條聞名在外的大蛇。
這是一場有些滑稽的遭遇戰,大蛇不認得他們,但也決不會放棄到手的食物,它平時吃麻瓜和走獸吃得多瞭,一時忘瞭巫師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對手。
最終盧平從口袋裡掏出一瓶魔藥扔進它的血盆大口裡,它就直接暈死過去。
“如果叫你的主子知道你是怎麼被我們弄回來的,可能會氣死吧。”佈萊克低頭看著那樹幹粗細的綠色大蛇,對著它金色的眸子淡淡道:“是不是,納吉尼?”
鄧佈利多匆匆趕來時納吉尼已經被縮小成手腕粗細,它被施瞭魔咒,懨懨地盤在一隻金色鳥籠裡。
“湯姆找瞭它很久,我相信食死徒快要把那片森林掘地三尺瞭。”打鄧佈利多小心地湊過去,透過半月形眼鏡觀察它,問:“你們從那兒找到它的?”
兩人互相看瞭看,佈萊克說:“我們先去瞭最近的村子。”他說:“納吉尼吃人,我想或許這麼多年,它會去附近村子裡抓一兩個落單的麻瓜——”
“我們這段時間一直在森林周圍的村落打聽。”盧平接著說:“確實有一些樵夫或者農人失蹤,但一年以上的我們不考慮,最近一個是上個月,我們就以那個村子為中心,在周圍的森林裡尋找。”
“做得很好,先生們。”鄧佈利多直起身子,他湛藍的眼睛閃閃發光:“這條大蛇是湯姆複活的希望,它的毒液可以制作恢複他體力的魔藥——現在,我想他還不知道這個消息,或許我們可以以此籌劃——”
“蛇不能放在陋居。”佈萊克說:“必須有個穩妥的地方。”
“不必擔心,我會帶到貝殼小屋。”鄧佈利多說:“正好最近斯多吉和愛米琳在那兒,我記得斯多吉對神奇動物還挺瞭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