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我。他的眼睛在說,答應我。
我——
金線一點點地褪色,從兩人皮膚相接的地方漸漸消失在手背、手腕,最後是手臂——
——我願意。
誓言完全隱匿在女孩的皮膚裡,契約完成,滿山的風刮瞭起來,烈烈地吹起女孩的長發,吹散他過往數過的一遍又一遍的回憶。
那個摸著金色獨角獸的女孩,終於在最後回過瞭頭。
普勞特彎瞭彎唇角,頹然倒下,他已經看不見瞭,傷痛也隨之遠去,恍惚間又一次聽見傢鄉熟悉的歌謠,輕飄飄又漫不經心地唱著男孩故事裡的愛與希望,唱著那無人知曉的熾熱與芬芳。
起風瞭,風一定來自何處,葉落瞭,一定有它的苦衷;時間默默不語,但我曾與你傾述。
也許山茶熱切盼望生長,這幻景也無比希冀留駐;如果我能告訴你,我一定會讓你知道。
我一定會讓你知道——
在坎佈裡亞漫天燦爛的陽光裡,他的手重重落在鋪滿夏末秋初溫柔的山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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