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愣瞭愣,不由得加大瞭入侵力度,這下女孩顯示出瞭抗拒,一陣針紮似的疼痛,斯內普發現自己再一次被推出記憶,比上次要激烈得多。
斯黛拉猛地從回憶裡掙紮出來,她在心裡大聲詛咒魔藥教授,但也知道自己成功的阻止瞭對方的入侵。
“你……”
魔藥教授看著喘氣的女孩,常年無波的黑色眼睛裡難得出現瞭一點驚愕。
“這不是第一次,上次也是,你把我推瞭出去。”等她看上去好一點兒瞭,斯內普才開口:“自己是怎麼練習的?”
“不瞞您說。”斯黛拉順瞭順氣,打斷他的詢問:“下次能不能換個地方,我差點吐在月癡獸的蛋裡,鑒於您不可能親手去洗,這活兒還得落在我頭上。”
“……”斯內普似乎想翻個白眼,但是他忍住瞭:“我給你佈置的作業,記得嗎。”
“記得,如何理解大腦封閉術。”斯黛拉做瞭個深呼吸,翻出一個幹凈的杯子,清水如泉咒讓她幹涸的嗓子和鬧哄哄的大腦都舒服不少:“我不知道別人是怎麼做的,但是我如果能夠克制情緒,就能在一定程度上抵禦它——您瞧,被攝神取念的人實際上是非常慌張的,那種類似被人閱讀頭腦的感覺不受控,越是想遮掩就會暴露越多,但——如果能夠冷靜,想點別的東西,或者說抓住一個錨點鋪開來想……呃,怎麼說,走神?”
這形容讓她自己也有些好笑,咳嗽一聲正色:“抱歉,我沒辦法用書面語表達,總之,我一直在想我是怎麼做糖的,盡量去忽略其他的感受。”
她說完覺得自己有些囉嗦,但斯內普作為這方面的大師,很快就意識到赫奇帕奇抓住瞭其中的關竅。
“一般而言,最開始我會讓對方清空大腦,等到能夠有意識的抵禦後,我才會讓對方分神去構建無害記憶。”斯萊特林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女孩,頓瞭頓道:“你的想法是對的,通過一個錨點去散發一些安全的記憶給施咒者,才是大腦封閉術成功的做法——一個光禿禿什麼都不想的大腦瞞不過黑魔王。”
“那麼這是直接跳到第二步啦?”斯黛拉聽完後一拍手掌,露出兩個酒窩:“看來我的黑魔法防禦術還是有點天分的嘛。”
她為自己的進步而高興,以至於對方很不習慣女孩難得展現的開朗而瞪瞭她一眼。
“記住那種感覺,冥想也有助於強化大腦記憶。”盡管她做的確實不錯,斯內普也絕不會褒獎斯萊特林外的任何一個人,男人隻是撇撇嘴,慢吞吞地說:“至於撒嬌,還是留給佈萊克吧。”
斯黛拉的笑僵住瞭,斯內普熟稔地將他人最羞於見人的情感作為調侃利器,女孩很想把坩堝掀翻,但最後硬生生壓下臉上的熱意,悶頭開始處理材料。
她不開口,斯內普自然也無話,事情倒是提前做完瞭。
“為保證安全,這裡具體地址沒幾個人知道,你最好也別知道。”他看著分類完成的藥材,似乎很滿意:“我會直接帶你過來,下次提前通知你。”
女孩答應瞭,她雖然很累,但急著回去看哈利,等她回到陋居,鄧佈利多正在和佈萊克爭執著,準確地說,是佈萊克在反對鄧佈利多的什麼建議。
“晚安,教授,佈萊克先生。”女孩踏進大門的第一時間,屋主就註意到瞭她,佈萊克朝她招瞭招手,本想上樓先換件衣服的赫奇帕奇隻好直接走進會客室,她看瞭看兩人的臉色,試探道:“很順利是嗎。”
“是的,至少我成功地沒讓他哭。”鄧佈利多微笑道:“西弗勒斯那邊呢?”
“抱怨佈萊克先生沒洗幹凈非洲樹蛇皮。”她心裡石頭落地,於是坐下輕快道:“抱歉,我一身的魔藥味道。”
“沒吃晚飯吧?莫莉帶來的,你先吃一點。”佈萊克看她臉色發白,難得體貼,把桌子上的小蛋糕推給她,嘟囔著:“想來斯內普對你不會這麼好。”
斯黛拉猛地記起魔藥教授說的“撒嬌”之類的渾話,本來挺正常的關心女孩硬是聽變瞭味,她嘴裡稀裡糊塗地應著,埋頭不讓他看見自己微紅的雙頰。
佈萊克會錯瞭意,他盯著赫奇帕奇紅彤彤的耳朵挑高瞭眉,在忍不住詢問的前一秒瞄見校長滿含深意的微笑。
他立刻頓住瞭。
“那麼,有什麼發現嗎。”女孩問。
“很遺憾,哈利看到的東西很雜,我一時間不能確定是什麼。”老校長雙手交叉放在桌上:“但目前可以肯定的是,那些所謂的夢不會對他産生身體上的影響,隻不過我們弄不清他做夢的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