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蘭芬多略過會客室還算幹凈整潔的陳設,心下瞭然——這大約真的是斯黛拉的功勞,讓克利切不知怎麼又有瞭心情去打理傢務——梅林,幸好如此,不然他可能就得和納西莎坐在髒兮兮的會客室一起比慘瞭。
“看來你過得還不錯,西裡斯。”納西莎看著對方沉默地坐在自己對面,啞著嗓子:“沒有我想象中的頹廢。”
佈萊克抱起手臂,沒有寒暄的耐心:“你來做什麼。”他直截瞭當道:“我想總該不會是來走親戚的——如果是這樣,那還是請回吧。”
他很不客氣,但女人沒有起身的意思,金色的頭發稱得臉色越發蒼白,她還不到三十,可眼睛裡幾乎是一種赤裸的灰敗。
姐弟倆互相看著,相似的眼睛裡確實截然不同的情緒,佈萊克冷漠地看著她深深吸瞭口氣,鼻音頗重地坦白:“西裡斯,我——我是來找你幫一個忙。”
佈萊克挑起眉,雖然已經知道她為何而來,但仍舊不為所動:“我不知道我還能幫上你的忙。”他彬彬有禮道:“馬爾福夫人。”
男人的稱呼讓納西莎閉瞭閉眼,再睜開時已經有瞭豁出去的決裂,像是有人在她眼裡斬開瞭鮮血:“我願意為鳳凰社做事。”
“哦,為鳳凰社做事。”佈萊克打量著她,納西莎在他侵略的目光裡不自覺地僵硬瞭脖頸:“為什麼?發現你們的主子其實是個不靠譜的傢夥?還是你突然幡然醒悟,要做點好事為後代積德?”
或許是“後代”這個詞刺激到她,納西莎的雙手絞在一起,幾乎要扯爛那些蕾絲花邊,“是德拉科。”她壓抑著情緒,渾身顫抖:“我是為瞭德拉科。”
佈萊克挑眉,明知故問:“他怎麼瞭?”他道:“上一次我去看望他時,他還挺好的不是嗎。”
“不……”在壓力面前,納西莎痛苦地抽瞭口氣:“不是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