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作劇糖果,變形糖,沒上架呢。”斯黛拉有些不好意思地摸瞭摸耳朵,解釋道:“解藥還在傢裡,這個大概還要過一會兒才會消失。”
“噢,是這樣。”佈萊克還盯著斯黛拉的頭頂,突然臉色一變:“等等,你不是去斯內普那兒學大腦封閉術瞭嗎?怎麼還——”
“對瞭,我正想跟您說——”她想起要緊事來,在門廳裡說瞭盧修斯拜訪蜘蛛尾巷的過程:“我聽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大概是這樣。”
“所以,那個人今晚會去馬爾福莊園。”佈萊克沉思著:“我們一直在追蹤他,現在總算有點苗頭。”
“我去通知他們。”他把哈利交到斯黛拉手上,匆忙道:“莫莉在客廳。”
“您去忙吧。”斯黛拉應著,等他出門後縮瞭縮脖子,拉過男孩去摸她耳朵的手:“別,哈利,很癢。”
“軟。”哈利好奇地說:“毛毛。”
“你也想要?”斯黛拉抱著他一起往客廳走去,從口袋裡掏出一小把:“猴子、鳥,哦,這個,小貓。”
小巫師高興地自己剝開吃瞭,然後他長出瞭一雙小貓耳朵。
等到佈萊克再回到客廳的時候,那裡已經差不多成瞭動物園,正在用火龍嘴噴出虛擬火焰的查理,長出金絲猴尾巴雙子,正吊在房梁上一左一右試圖去揪珀西不停扇動的巨大象耳,金妮變成瞭半馬人在撒歡地跑著,羅恩摸著自己的兔耳,正在和哈利互相好奇地打量著對方。
佈萊克哭笑不得,熟知犬類特性的男人,饒有興趣靠在門口觀察著難得一見的赫奇帕奇:耳朵正微微向前傾,那是開心;珀西被拽痛而叫瞭一聲,她的耳朵又立刻豎起來朝向雙子,那是警覺;最後,她一轉眼看到自己,小狗耳朵立刻趴瞭下去,那代表安心——
他看的久瞭,生出一種或許是出於同類的沖動,竟想去咬上一口。
“佈萊克先生。”她完全不知道男人的心思,隻是站起來輕巧地繞過孩子們朝他走來:“好久沒聯系上您和萊姆斯,還順利嗎?”
“啊——什麼?”他還盯著那雙耳朵,一個晃神看到女孩疑惑的眉眼,才尷尬地回答:“還行,這次回來主要是找弗洛林先生的。”
“是這樣。”她眨瞭眨眼,沒有多問:“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他打量著女孩仍舊有些蒼白的臉色:“大腦封閉術怎麼樣?”
“托您的福。”女孩溫和道:“還算有進步。”
“下次再留些時間我們細說——五分鐘後,穆迪會來跟我彙合,我們需要出去一趟。”佈萊克站直瞭身子,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跳跳球莖雕刻的小飛賊:“你把這個給哈利——”他看瞭看坐在地毯上和韋斯萊一傢玩得開心的男孩,戀戀不舍道:“我才回來就走,大概他又要生我氣,我十分鐘前才跟他保證的。”
“他會理解的。”斯黛拉接過小飛賊,那上面還帶著男人的體溫:“哈利真的非常善解人意,我從未見過這麼有同理心的孩子。”
“或許是他曾經缺失放肆的資本。”格蘭芬多搖搖頭,“都過去瞭。”斯黛拉知道他指的什麼,安慰道:“而且即使他知道我們總是對他妥協,他也很少過界,呃,怎麼說,他很會看大人的眼色。”
佈萊克嘆瞭口氣,他灰色的眼睛露出一點點難以察覺的難過。
“我這次走瞭一個月。”他說:“今晚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有時候我在想,本來我是為哈利出來的,現在卻沒多少時間陪他。”
斯黛拉默默地看著他胳膊上的傷口,脖子上也有,有的還泛著黑色,是曾經中毒的證明。
“你們未來還有很多很多日子。”女孩頭頂的耳朵漸漸消失,淺亞麻色的頭發像一簇幹凈的雛菊:“您是為哈利出來的,也是為瞭避免更多的孩子變成他那樣出來的。”
佈萊克看著她:“我沒有那麼高尚。”
“但您做的事有。”她堅持:“請放心去吧,我和哈利會一直等您安全地回傢。”
戰場上的危機轉瞬即來,誰也不能保證從每一次戰鬥中活下來。他知道,斯黛拉也知道,但人類之所以需要祝福,是因為語言裡總是蘊藏著看不透的魔力。
月亮臉問瞭個蠢問題。佈萊克想,就算斯黛拉有瞭自己的傢庭,她也不會放棄哈利,放棄這些孩子;也隻有她,能理直氣壯地要求他“回傢”。
“我怎麼可能不放心?”他盯著赫奇帕奇篤定的眉眼,總算是消除瞭最後一點憂思,男人彎瞭彎唇角,低下身子:“你在這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