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介紹地飛快,有點在糖果店打工銷售的模樣,斯多吉揚起眉毛:“真意外。”他說:“都是你做的?我以為你是個乖乖女,看不出來喜歡這些小小的惡作劇遊戲。”
“誰說的。”大概是斯多吉年長她幾歲,像個哥哥一般,斯黛拉不服氣地反駁:“這種就很好。我叫它歡欣一刻,加瞭一點快樂藥水,吃瞭能想起快樂的事情,糖紙上還會顯現讓你高興東西的名字……”
“是嗎,真不錯。”斯多吉拿起歡欣一刻:“呃,病人可以吃嗎?”
“啊,您要送人嗎?”斯黛拉想瞭想:“是什麼樣的疾病?”
“精神上的。”
“那沒關系。”她說:“不過還是不要多吃,吃多瞭容易蛀牙。”
“這很好,我憂愁送他們的聖誕禮物好久瞭。”斯多吉把糖放在桌上:“哪裡可以買到?我猜測是佐科或者蜂蜜公爵?”
“您說的對,是蜂蜜公爵。”斯黛拉很高興能幫上他的忙,眼睛裡噙著笑意:“感謝您今晚一直和我聊天,跟弗魯姆先生報我名字,他會打個折扣的。”
也許斯黛拉沒有發現,她在這種時候尤其迷人,赫奇帕奇永遠溫和善意,如同無休止的春風,即使是再疲憊的旅人,如果能夠得到一位真正的獾類朋友,他們就永遠不會停下腳步,因為身後是不斷給與需要和安慰的赫奇帕奇。
斯多吉的眼睛閃瞭閃,他似乎覺得自己挖到寶瞭。
“沒想到他們還挺聊的來?”
當愛米琳否決佈萊克關於哈利安全保障的第二個提議,男人即使知道她或許是對的,但仍舊想要生氣時,盧平輕飄飄地插進來一句話,佈萊克頓瞭一下,轉頭朝長桌的另一邊看去。
“斯多吉?”看清眼前的景象時,佈萊克的眉毛立刻飛上瞭天:“他不是一向偏愛火辣美人?”
“我覺得斯黛拉還挺有意思的。”海絲佳湊過去:“看看你的腦袋,西裡斯,我敢說你那會兒再叛逆也想不到會把頭發染成綠的——”
“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乖學生,對嗎。”盧平饒有興趣地觀察著格蘭芬多的頭發:“我早就說她膽識過人,除瞭一個人去阿茲卡班,她居然敢答應西裡斯的畢業舞會邀請,要知道那會兒女生們的戰爭可比攝魂怪可怕多瞭——”
佈萊克有些尷尬地摸瞭摸頭發,咕噥:“好瞭,月亮臉。”他不太願意提及:“你明知是怎麼一回事——”
“什麼?”海絲佳立刻感興趣起來:“畢業舞會?你?我算算,那會兒斯黛拉才三年級?天哪,西裡斯,你可真——”
“不是!”格蘭芬多難得惱羞成怒:“我是為瞭避開我母親給我塞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人!”
“具體說說。”愛米琳把剛才的爭執忘瞭,她好奇地遠遠打量著女孩:“她確實蠻漂亮的,但我以為你也是跟斯多吉差不多的喜好。”
“我不——”佈萊克突然被衆人圍攻,他瞪瞭一眼笑得開心的褐發友人,試圖把話題拉回去:“我們剛剛不是在……”
“哦,這個待會再說。”一直看戲的鄧佈利多摻和進來,湛藍色的眼睛似乎在回憶有趣的往事:“我還記得當年那場舞會,確實讓人驚訝——所以為什麼要邀請哈德溫小姐?”
大傢都笑瞭,佈萊克聽天由命地看瞭衆人一眼,嘆瞭口氣:“各位,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後來發生的事情也讓我對她感到很抱歉。”
見他正色,其他人也都沒瞭剛才的嬉皮笑臉,男人不經意望瞭一眼對斯多吉笑出酒窩的女孩,嘖瞭一聲:“那時候戰爭還沒結束,我母親已經為我找好佈萊克傢族下一任女主人的候選瞭,同一年的斯萊特林,卡洛爾·沙菲克——我不願意,顯然——但是我也不能邀請別的差不多年紀的姑娘,沙菲克雖然不是完全的食死徒傢庭,但也差不多瞭,我怕我的舞伴會遭到食死徒的惡意攻擊——”
“所以我跟詹姆出瞭個點子,打算幫他混過去。”盧平接過話來:“找一個不會引起大傢註意的姑娘,不是純血或者混血就不會替代沙菲克傢族,年紀夠小沒有威脅,當然她自己也會安全——然後那年聖誕假期我們去霍格莫德買東西的時候,看到瞭斯黛拉。”
那是佈萊克原本以為人生中不重要的插曲之一,他身上發生的事情太多也太刺激——可是現在由盧平說起,他驚訝地發現自己居然能夠清清楚楚記得五年前的那個冬夜。
1977的聖誕節假期,戰爭已經進入最為激烈的高潮期,食死徒公然開始虐殺麻瓜,制造多起惡性事件,所有純血或者混血傢族都在忙著站隊,麻瓜巫師們戰戰兢兢,稀裡糊塗地被動著向前。雖然一年多以前佈萊克就已經離傢出走,再也不和他們聯系,但沃爾佈加·佈萊克仍舊認為他能夠“改過自新”,隨著伏地魔的勢力越來越強,沃爾佈加選擇瞭沙菲克傢族的女兒作為未來的佈萊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