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萊克恍神,上一次他沒有太在意斯黛拉,她不太像是自己印象中穿著藍色連衣裙小女孩的模樣瞭,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赫奇帕奇是剛剛成年、如花朵般開放的年紀,在這陰氣森森的鬼地方簡直是對她的一種褻瀆。
“是這樣。”佈萊克緩和瞭自己的鋒芒:“謝謝你。”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溫和一些:“……謝謝,是的,這對我很重要。”
他仍舊帶著疑惑,可女孩顯然不應該隻是為瞭這一句告知就跑到阿茲卡班。
胸口的沙漏顫抖得更厲害瞭,斯黛拉算瞭算回去的路程,她沒有多少時間瞭,盧平的囑托就在耳邊,但她自私地給瞭自己幾秒鐘好好看著曾經心裡的男孩,即便風霜滿面,溝壑叢生;即使牢獄之災讓那深層的憂鬱如同揮之不去的陰雲,籠罩在他的理智上空——他的眼睛仍舊善良。
她不能讓星星熄滅。
“……我還見到瞭萊姆斯,佈萊克先生。”她伸出一隻手緊緊抓住欄桿,她仰著臉看著佈萊克的灰眸,低聲說:“他讓我轉告,請您一定不要放棄——鳳凰一直都在。”
佈萊克愣住瞭。
這句話顯然帶給他不小的震動,黑發且潦倒的巫師微微睜大眼睛,斯黛拉沒有錯過隱藏在雙瞳裡一閃而過的火焰。
他喃喃地重複著老友的名字,不確定是不是又獲得瞭失去的信任,或者當他頹廢時所有人都還在為此努力——啊,是瞭,哈利,還有哈利——
這樣的念頭一起,仿佛斯黛拉手上那盞搖晃的燈火,讓他在內心深處的餘燼裡冒出瞭細微的火花。
又熱又燙,就像眼前這個不知道花費多少心思和努力,才能站在自己面前短短幾分鐘女孩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