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安,哈德溫小姐。”校長穿著淺色的長袍,笑瞇瞇地朝她問好:“哦,天氣真糟糕,勞駕能給杯熱茶嗎,這一路可夠嗆——”
“當然,當然,請進。”斯黛拉有些拘束,她幾乎沒有機會和校長單獨相處,唯一一次還是她在蜂蜜公爵兼職時,碰見他在買糖,兩人短暫地寒暄過。
“您就穿著長袍來瞭?”斯黛拉沒話找話,忙著沖泡茶葉,鄧佈利多看上去很高興她提出這個問題:“哦,還真有人問我,我說我剛去佈萊頓過完燒鐘節——”
“您很瞭解麻瓜。”
“是的,我也很喜歡他們的裝飾。”鄧佈利多欣賞著墻上的掛毯,看著斯黛拉端著紅茶和茶點放到瞭窗邊的餐桌上:“啊,謝謝。”
“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我來找你所為何事。”鄧佈利多喝瞭一口,開門見山:“這樣吧,哈德溫小姐,你來問,我盡我所能回答。”
梅林啊。斯黛拉心裡一緊,我是不是繼承瞭什麼不得瞭的東西。
向本世紀最偉大的白魔法師提問讓斯黛拉壓力很大,但她實在是太糊塗瞭,尤其是在那一雙似乎能看透人心的湛藍色眼睛裡,女孩覺得隱藏所有事情都是白費力氣,她眨瞭眨眼,不由自主地問:“教授,我昨天晚上好像遇到瞭一個傢族傳承記錄球。”
“沒錯,你的判斷很準確。”鄧佈利多好像不意外她知道這些,輕快道:“其實也許我比你早一點知道,在某一天,我發現準入之書裡你的情況發生瞭變化——”
“我?”
“是的,哈德溫小姐,是你。”白胡子老校長和藹地說道:“要知道,魔力不會是麻瓜突變的結果,當然不,唯一能解釋出現麻瓜巫師的原因,是麻瓜傢族祖上一定出現過巫師——可以看作哈德溫一族體內流著巫師的血脈,但隻在你身上得到瞭激發。”
斯黛拉頓瞭頓,從旁邊的架子上拿過小盒子:“教授。”她說:“這是我爸爸托我的姑母交給我的東西,我想昨天那顆記錄球之前就放在裡面,隻不過我沒能打開它。”
“啊,我想你那時候還在過生日?”鄧佈利多接過來看瞭看:“生日後的第一天才算是真正成年,而哈德溫一支很多年沒出現過巫師,所以你父親才會想著一定要交給你。”
“是這樣……但教授,我有一個問題。”斯黛拉躊躇著,在對方示意中道:“這個記錄球好像是純血傢族才有的東西,我們祖上都是麻瓜,有也隻會是混血……還有,記錄球應該在小巫師出生的時候就會自動開啓記錄,我出生的時候並沒有這些異象,我也是在我父親死前經過一次魔力暴動,他才知道我是個巫師——”
“噢,是的,我想這是我們這次談話的重點。”校長又喝瞭口紅茶:“我猜你不知道這是哪個傢族的記錄球?”
“不瞞您說,我一直以為是搞錯瞭。”
“記錄球不會出錯,但這件事情與一次謀殺有關。”校長放下茶杯,眼神微微有些暗淡:“我很遺憾沒能阻止,否則這個記錄球永遠不會被開啓。”他說著,舉起魔杖一揮——
“我想你應該先看一下這個。”
魔杖尖端噴出絲絲氣流,帶起金色的絲線在空氣中輕輕扭動著,一行行名字出現在兩人面前,按照一定的順序規律地排列著——斯黛拉看出這是一棵傢族樹,最頂端顯示出那是一個非常古老的名字,而她並不認識。
“伊格諾圖斯·佩弗利爾?”
“唔,這可以說是非常顯赫的祖先瞭。”鄧佈利多和她一起欣賞這棵不斷生長的傢族樹,突然文不對題來瞭一句:“我猜你喜歡魔法界的童話?”
“還好?”斯黛拉摸不著頭腦,看對方沒有解釋的意思隻好接著往下看,林弗雷德、艾歐蘭斯·佩弗利爾……女孩看著陌生的祖先們,直到艾歐蘭斯·佩弗利爾後的絲線向右邊延伸出去,與林弗雷德向下延伸的絲線交至在一起,一個讓她震驚的名字漸漸浮現出來。
哈德溫·波特。
斯黛拉懵瞭。
波特?什麼波特?是那個波特?
“是的。”
斯黛拉聽見鄧佈利多回答,才後知後覺把心裡的疑問大聲說瞭出來,她看瞭看傢族樹,結結巴巴道:“哦、哦。”
她一直以為是個沒什麼大不瞭的小傢族,怎麼會跟波特傢族扯上關系!
赫奇帕奇頭腦混亂,求助地望向校長,鄧佈利多寬容地笑道,指著那個讓她驚訝的名字說:“唔,我想這是哈德溫傢族祖先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