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菲羅斯真真切切地開始嫉妒這個小時候的自己,憑什麼呢?他想,克勞德的一切都是他造就的,那麼理應由他來享受這個成果,如果他小的時候遇上瞭克勞德,那麼他就不會那麼可悲地去尋求周圍的人類的認同。而現在,這個小東西,這個什麼都沒做過的小東西,卻理所當然地享受著一切。
享受著本該屬於成年的薩菲羅斯的一切。
成年的災厄對幼年的自己動瞭殺心,為何不能讓他取而代之呢?由他本人來享受這個屬於他的成果,不是理所當然嗎?
然而薩菲羅斯什麼也做不瞭,他隻有兩個選擇,要麼抽身離開,斷開聯系回到黑暗的虛無中去,要麼被困在這個幼小的軀殼中眼睜睜地看著幼年時期的自己享受著本該屬於他的一切。
薩菲羅斯認為自己沒有人類的情感,然而現在怒火和嫉妒啃噬著他,讓他幾乎想擰斷幼小的自己的頭顱,然後將屍體燒成灰燼,再由他取而代之。
哦,他當然會在他的小媽媽和小爸爸面前表現的很好的,不是嗎?
然而他什麼都做不瞭,隻能看著,看著一切。
露克蕾西亞的幻影停留在原地,怔愣的看著男孩的背影,他的腳步平穩而堅定,他不難過,也不高興,就那樣走瞭。
在山洞外等候的克勞德在腦海裡預想著薩菲羅斯和露克蕾西亞見面的場景,露克蕾西亞是個溫柔善良的女人(據文森特所說,克勞德本人對此不太清楚,但他選擇相信文森特),而薩菲羅斯對著石頭一樣的傑諾瓦都能喊母親喊的那麼親熱,顯然對著露克蕾西亞這樣的大活人一定會表現的更好。
何況克勞德還把薩菲羅斯打扮的那麼好看,就算是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都能在看一眼之後就立刻愛上這個男孩,更別說本來就和他有血緣關系的露克蕾西亞瞭,一定會一眼就被迷倒,然後兩個人親親熱熱地認親,講話。
克勞德已經做好瞭等上一整天的準備,他找瞭一塊平坦的石頭坐下,然後撿起小石塊打水漂消磨時間,然而不到一個小時,薩菲羅斯就出來,表情也很平淡,看不出他現在有什麼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