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故鄉是在尼佈爾海姆,對嗎?"
克勞德點點頭,他扼住內心的排斥和恐懼,重新拼湊他破碎的舊夢,小心翼翼地交托信任,為什麼不呢?薩菲羅斯將軍一直是他的英雄,不是嗎?
和將軍居住在一起讓克勞德感到不適應,說實話,他覺得自己不應該和將軍在同一個屋簷下共處,好在將軍的公寓十分寬敞,克勞德擁有一個獨立的房間,這多多少少讓他覺得好過瞭一點。
在將軍的公寓中的第一個夜晚,克勞德沒有睡著。
他不敢睡著,昨晚的噩夢歷歷在目,他睜著眼睛看天花板,翻來覆去地想著那場火和那個夢。克勞德並不是一個熱衷於關心他人的人,倒不如說他對自己不重視的人基本不在乎,那麼多的同期士兵死亡並沒能壓倒他,他隻是想著雷克斯。
他想著雷克斯黑色的,刺蝟般的頭發,想著雷克斯毫無陰霾的笑,想著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想著雷克斯說等放假之後帶他去見一見他在貧民窟的女朋友。
雷克斯甚至還承諾等他和女友結婚後讓克勞德擔任他孩子的教父,那是多美好的未來,但現在一切都消失瞭。
第二天,克勞德接到瞭一個任務,跟隨將軍一起去調查尼佈爾海姆的魔晄爐。
不知道為什麼,尼佈爾海姆這個名字讓克勞德感到一陣痛苦,和痛苦一同升起的還有對將軍沒來由的恨意。他強行壓下瞭這來路不明的情感,不讓它們幹擾自己的判斷。
臨行前,將軍無意間提到:"克勞德,你知道雷克斯嗎?他和你是同一期的士兵。"
"知道。"克勞德低下頭,想起瞭那張焦黑的床,艱澀地說:"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希望你不要太難過。"薩菲羅斯將軍溫言安慰:"他很可惜。"
是的,的確非常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