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丸蓮耶很滿意,即使這樣的行為讓另一個項目成果變成瞭廢物,永遠地隻能當一個邊緣人物,他也沒有對‘一’有任何的責怪。反而安排瞭更好的老師給她上課,甚至很快就讓她進入組織監視很重要的科研人員。
一切的回報都很豐厚,‘一’很快就擺脫瞭這個沒有任何意義的稱號,代替她的老師成為瞭加力安奴,也正式直屬於他手下,成為忠誠的狗。
他幾乎不在組織裡出現,低層的成員甚至會揣測他是否真的存在,但看見加力安奴,就會自動閉上嘴,不敢多說一句。
加力安奴繼承瞭她母親的冷漠,瘋狂,以及狂熱的忠誠,她對於boss的命令傾盡全力,被她盯上的人沒有好下場。
和加力安奴在組織裡的炙手可熱不同,成為殘廢的‘二’進入瞭美國一所普通學校,烏丸蓮耶自認為自己是如此地仁慈,他沒有銷毀失敗品,而是讓他能夠安然度過餘生。
但他還是安排瞭一個組織成員去時刻監視,‘二’雖然沒有和加力安奴一樣參與組織的任務,但在她們身邊那麼久,總會知道一些組織的消息,以防萬一還有個可以下手的人。
烏丸蓮耶是個謹慎的人,但對於願意匍匐於他腳下,為他撕咬敵人的加力安奴,他交付瞭許多信任,她是為數不多幾個能夠直接來面見他的組織成員。
隻是這一切都截止於一次失敗的任務。
加力安奴失敗瞭,任務目標是世界上最小的醫學博士,她原本應該將人帶到組織裡,卻讓人被fbi保護起來,離開瞭他們可以掌控的範圍。
這個人是他計劃中很重要的一環,原本這個人物並不算受到過多的重視,對於加力安奴來說應該輕而易舉,現在烏丸蓮耶隻得到來自於加力安奴口述的任務彙報,似乎一切失誤都隻是一場意外。
烏丸蓮耶不能接受這樣的失敗。
他給加力安奴的心髒上裝瞭一個□□,隻有他手中有引爆器。並且整個愈合期間,她被關在籠子裡,受到瞭更慘無人道的折磨,隻有疼痛才能讓她記住後果。
即便如此他還是不滿意,隔瞭幾年的時光,他想起已經是一顆棄子的‘二’,他的存在可以讓加力安奴想起為瞭得到這個位置,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然而過於巧合的是,就在他時隔很長一段時間聯系上那個組織成員時,得到的結果卻是fbi出現將‘二’給帶走瞭,他試圖立刻槍殺目標,但被對方擊倒,沒能完成任務。
對於這樣的消息,烏丸蓮耶隻是簡單地通知正好在附近活動的琴酒。
處理掉他。
沒過多久,琴酒就在他的指示下給加力安奴帶去瞭一個消息,她的弟弟死在瞭fbi的手下。
原本烏丸蓮耶還在揣測加力安奴會不會有異心,懷疑是自己的命令。他對一手栽培的手下有足夠的瞭解,加力安奴對自己的弟弟並不是毫無感情。
然而他猜想的一切並沒有發生,也許是加力安奴對他的信賴一如既往地盲目,也許是她以為之前受到的折磨就已經是她的懲罰瞭。加力安奴沒有表露出傷心痛苦,隻是在得到他的允許之後,拖著傷勢未愈的身體隻身前往美國,將琴酒所說的幾個探員殘殺殆盡。
這之後烏丸蓮耶更確信依舊是一條聽話的狗,唯一的變化是不再敢對著他主動貼近,而是知道瞭自己所做的錯誤,隻能搖尾乞憐。這樣的距離感甚至讓他偶爾會有些遺憾。
她在組織裡的地位沒有再提高,烏丸蓮耶清楚她的忠誠依舊存在,但不再交給她更重要的任務,隻是養著她,讓她為瞭自己,朝所有提出異議的人齜牙咆哮。
無論如何,烏丸蓮耶認為自己始終有一條拴著加力安奴的狗繩,她是無法擺脫的。
現實卻總能讓人出乎意料。
他收到消息,東京分部的一處地下基地被潛入,丟失瞭一些聯絡各地官員的記錄,而在那個範圍內活動的組織成員中,隻有加力安奴可能辦到這件事。
他有些失望,無論如何,他曾經以為加力安奴是不會背叛他的存在,不管受到他怎麼樣的對待,對方都應該會乖順地回到他身邊,然後期待他給的寵愛。
在啓動開關銷毀那棟實驗建築時,烏丸蓮耶看著面前已經黑下來的屏幕陷入沉思。這麼多訓練出來的成果中,加力安奴是他最滿意最忠誠的,如果連她都已經背叛瞭,那麼其他的成果也不值得信任。
“還需要繼續選育才行啊。”老人發出嘶啞的嗓音,太多的事情還等著他去完成,隻有活的更久一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