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小姑娘的指示,菊丸英二輕手輕腳的將加力安奴放到地下室的一張小床上,直到僵硬的手臂開始回血發熱,他才反應過來,甩瞭甩手臂緩解麻木。
“她怎麼樣瞭?”看到灰原哀給自己帶上口罩手套帽子,菊丸英二趕快湊瞭過去,雖然眼前的畫面十分詭異,但他已經接受瞭這個孩子不正常的情況,幹脆無視瞭這一點。
灰原哀剛剛才扯開被裹緊的大衣,鮮紅的血液在純黑顏色的掩蓋下根本看不出來,隻能看出佈料上大片的濡濕。
菊丸英二和她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指尖因為恐懼而發麻。
“你不出去嗎?”舉著剪刀的灰原哀扭過臉盯著他,看上去增添瞭幾分威嚴,冷光在刀尖閃爍,“我要把這個女人扒光處理傷口。”
“誒?啊……”菊丸英二的耳朵泛起一絲紅色,但他也隻是擡手摸瞭摸臉頰,有些尷尬地說道,“這個應該……沒有關系吧,我覺得。”
“……”灰原哀微微瞇瞭瞇眼睛,她又看瞭眼面色慘白的加力安奴,喉嚨裡發出瞭戲弄的冷嘲,“是這樣,我懂瞭。”
雪亮的剪刀從腰間剪開瞭一道口子,露出下面慘白的皮膚和被紅色染滿的繃帶,灰原哀沒有任何停留,繼續揮舞剪刀,直到加力安奴的上半身被扒瞭個幹凈才停止。
“真是讓人意外又不意外的選擇,”明明知道加力安奴根本聽不見她的嘲諷,但灰原哀還是一邊冷靜處理傷口一邊諷刺,“逃不開犯罪。”
菊丸英二選擇閉嘴不說話,隻是在她走針飛線開始縫合傷口的時候倒抽一口氣,扭過頭盡量不去看。
加力安奴能聽見吵人的鳥叫聲,反反複複毫無眼力見的在不遠處響著。
原本就淺眠的她吸瞭一口氣,緩慢地睜開眼睛,完全陌生的天花板逐漸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