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響起“咚”的一聲悶響,沒有任何的思考,加力安奴已經單膝跪在地上,仰視著老人,用這種角度讓自己臉上所有的變化都無所遁形。
她的順從沒有讓老人出現任何的情緒變化,他看著加力安奴,一時沒有說話,任由加力安奴維持這樣的姿態。
加力安奴一動不動,用平靜的眼神註視著老人。
“最近,組織裡似乎有些傳言。”老人用手指輕輕地敲擊瞭兩下,“一些成員,似乎在質疑我的正確性。”
“我會去查清楚。”加力安奴幾乎不用思考就可以回答,該如何處理先生的反對者,這對她來說已經成為瞭本能,“組織裡沒有人可以質疑先生的決斷,您就是組織本身。”
她說出的話完全來源於內心,她看著老人,臉上浮現出對質疑者的冷意。
老人依舊平淡地看著加力安奴,似乎要從她的任何一個舉動中探明她的目的。
“你太沖動瞭,加力安奴。隻會行動而不去思考是走不長久的。”老人像是一位慈祥的長輩一般叮囑加力安奴,但他接下來說出的話全充斥著惡意的刺探,“你的弟弟,要比你強很多。如果不是你當年使他殘疾,那我應該會多一名優秀的手下。”
加力安奴還仰著頭,她的臉還暴露在老人的視線裡。
聽見弟弟被老人提及,哪怕她再有心控制,瞳孔的放大也展現出瞭她內心的不平靜。
糟瞭!
幾乎是同時,她的臉上露出瞭一絲妒忌和難過混雜的怪異情緒,像是因為自己沒能控制住翻湧的內心,下一秒一切都歸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