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力安奴俯身捧起輕飄飄的頭骨,小心翼翼地將它朝一邊扭瞭扭,一個清晰的大洞,這是出彈口,幾乎將腦袋轟出去一塊。
舉著槍二十分鐘都不會顫抖的手臂此時輕顫著,她又轉向另一邊,也有一個稍小一點的孔以及碎裂的痕跡。
曾經毫無證據的猜測在這瞬間被證實瞭。
“是狙擊。”加力安奴的聲音讓波本一瞬間寒毛直豎,他聽著加力安奴語氣平穩地繼續分析,“哪怕手槍貼著腦袋開槍,也不會有這麼大的創口。”
她把頭骨放回棺木,但手卻眷戀地在那塊森森白骨上撫摸著,就好像能透過骨頭看見它生前的樣子。
即使波本承受能力很高,也得承認這個畫面讓他不適。
他終於還是開口,“該走瞭。”
好在加力安奴沒有提出任何反對,他們一起還原瞭棺材原本的樣子,隻是那些被鏟開的草皮一時半會可能回不到原本的模樣瞭。
“接下來怎麼辦?回東京嗎?”
這次的結果已經讓他滿意瞭,加力安奴的弟弟死於狙擊,那麼當時給她透露弟弟被fbi擊斃的人,就完全是在蒙騙她。
甚至於她弟弟到底死在哪一方手裡還不得為知。
隻要她心裡弟弟比組織更重要,那麼肯定會對組織産生二心。
而他要做的,就是引導加力安奴願意和公安合作,最起碼也要讓她和組織成員狗咬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