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老爺子本來是極不喜醫者亂侃脈象的,但眼前這人是小孫子的心上人,柔和的眉眼間又都是純善真誠,登時便將他哄得眉開眼笑。
鶴之舟這會兒也坐到瞭床邊,從李蓮花手中接過瞭老爺子的手腕。
老人傢體內各個器官功能退化,經脈也自是不比從前,哪怕施針也得小心著些,免得受不住。
“怎麼樣?”與對李蓮花的笑語晏晏不同,鶴老爺子存瞭些考校心思,便沉下瞭臉,一板一眼問。
鶴之舟也習慣瞭他這樣的語氣,平靜地將把出來的脈象細致地說出來。
他如今的醫術已經超過瞭自小教導他的鶴老爺子,畢竟古時候的醫術一代代傳承下來,終歸有些丟失的東西,而他所去的世界醫這一道卻繁華似錦。
若是有機會,隻怕老爺子自己,都想去見上一見。
而不是如今這樣滿臉欣慰地看著自己。
鶴之舟脫下老爺子身上的衣服,讓他靠坐在床頭。
隻是鶴老爺子自己也清楚什麼樣的狀態更便於施針,便自己又躺瞭下來。
未習武的老人傢經脈脆弱,不比當初腿不能行的方多病好多少,李蓮花擔心老爺子撐不過,便在鶴之舟施針的時候渡進瞭不少內力,叫對自己身體很是瞭解的鶴老爺子新奇地看著他。
不過施針過後身子本就疲乏,他沒一會兒便受不住地合上眼,睡瞭過去。
鶴之舟與李蓮花對視一眼,笑著從房中退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