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便拆開瞭信封,將裡面的書信取瞭出來。
喬婉娩下意識地要阻攔:“不要……”
但這兩個字脫口而出後,她對上瞭李相夷平靜地望著自己的雙眼,又不知該如何解釋,隻是不自覺地紅瞭眼眶。
少年郎卻已經垂下眼,一字一句地仔細默讀起信中內容。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早就被告知瞭喬婉娩對這份感情的厭倦,又知道瞭李蓮花最後尋瞭鶴之舟定終身的事,他看完信後並不如想象中的那般傷心,隻是有些恍惚跟低落。
他抿瞭抿唇,回憶瞭一下這些年與喬婉娩的點點滴滴後才發現,自己與她相處的時間竟然這般少,少得她在自己記憶中留下最多的,都是她站在四顧門前送著他離開時單薄的身影。
“是我有負於你,阿娩。”他合上手中的信紙,輕聲道。
喬婉娩卻用力地搖頭,“沒有,是我對不起你,是我……我追不上你,我實在是,太累瞭所以才……”
她斷斷續續地說著,但眼睛卻忍不住落在那個信封上。
在此之前,她一直以為是因為自己的這封信,相夷心神不寧,才會在與笛飛聲的大戰中落敗,失瞭蹤跡。
但她未曾想過,這封在大戰前一個月便送出的信,竟然如今才被拆開。
那些她送出信件時懷揣的掙紮與決絕,知道他出事的後悔與痛苦,原來都是她的自作多情……
她心中不知是慶幸還是失落,茫然得叫她如今不知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