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順瞭順李蓮花披散在身後的長發,低聲問:“為什麼剛剛這麼看著我?”
懷中人眉眼微微擡起,本就狹長的雙眼噙滿瞭笑意,微微上揚的眼尾倒真有幾分狐貍眼勾人的味道,“自然是在看鶴大東傢有沒有心虛瞭。”
鶴之舟臉上這才透露出些許恍悟,“你在說相夷?”
李蓮花眉梢微微一動,面上便流露出幾分遺憾之色,連帶著聲音裡也帶上瞭毫不掩飾的嘆氣聲:“你可真是無趣啊,鶴大東傢。”
鶴之舟這才緊張起來,疑惑幾乎要寫滿瞭一張英俊的面孔,就連那雙桃花眼裡也流露出幾分清澈的愚蠢來。
“我與相夷本就是一個人,你當真沒有半點在意嗎?”李蓮花偏著頭,手指在他胸膛微微勾動,那垂下的眼又緩慢地擡起,眼睫柔柔地掃著,叫那張近在咫尺的清雋面龐上好似也帶上瞭幾分蠱惑。
鶴之舟慣來是受不住他這副模樣的。
這會兒聽得他的問題,明明喉結都開始上下滑動瞭,臉頰也因情欲而泛紅,卻還是忙不疊地握住他的手表態:“蓮花,我真的沒……”
隻是他話還未說完,李蓮花卻忽然松瞭手,懶洋洋地伸瞭個懶腰。
方才軟著的嗓音也跟著換回瞭平日裡使喚他時的理直氣壯:“好瞭好瞭,我知道瞭,你趕緊煎藥吧,那小子還等著你給他針灸呢。”
若不是瞧見臉上消不下去的笑意跟眼睛裡藏不住的戲謔,瞧著倒真像是對他失望而懶得計較瞭。
鶴之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