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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啦,一切都等你解毒之後再說。”李蓮花拍瞭拍他的肩膀:“阿娩的事,你可以等與她見面再當面說清楚。”

他卻別開視線,不想叫眼前這人再看見自己心中的茫然。

李蓮花見他不說話瞭,又問:“怎麼,就不想問問別的?”

李相夷隻是僵著臉地仍盯著車簾外面,唯有放在膝上的手指不自覺地在膝上輕點著。

知道他是好面子,還等著自己再遞個臺階,李蓮花卻偏偏悠然自得地坐在一旁,看著跟前這個少年郎的笑話。

人記憶中的自己大抵都是與實際有幾分參差的,就好像他記憶中二十郎當歲的李相夷自傲又自負,行事張揚不知收斂,最後落到那個結局雖說有單孤刀故意設計,卻也總歸有一半是咎由自取。

但眼前這個李相夷,明明是十幾年前的自己,他打量著竟生不出半點從前看自己的不滿,反倒覺得卻陌生又有趣。

比起如今已經是個滑頭老狐貍的李蓮花,眼前這個年少時的自己面上都是裝出來的冷漠,細看下便會發現他的情緒其實全寫在眼睛裡,好懂的很。

也難怪會被單孤刀設計,玩得團團轉瞭。

眼見著少年點著手指的頻率越來越快,面上也越發生硬,他看夠瞭樂子,才似笑非笑地問:“你就不想知道單孤刀的下落?”

李相夷也隻是比如今的李蓮花單純上一些,少瞭些閱歷,並不是方多病那樣沒什麼心眼的糊塗蛋,如今他話才一說出口,少年便已經似有察覺地擡起瞭銳利的雙眼。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