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之舟背脊莫名有些發涼,他回憶起從前那次上雲隱山的時候,似乎李蓮花在他與芩婆見面之時,並非這樣與芩婆介紹他的。
而如今除瞭芩婆,漆木山也還在……
他頭皮緊繃,忙不疊地朝眼前兩位長輩行瞭個禮:“晚輩鶴之舟,見過二位前輩。”
漆木山:……
芩婆:……
剛丟下道天雷便沒事人一樣的李蓮花牽住瞭鶴之舟的手,搶先問:“阿舟,四顧門的手足如何瞭?”
他在鶴之舟眼中總是最緊要不過的,故而一聽他的問題,這人便顧不上旁邊還反應不過來的兩位老人,連忙反握住他的手,安撫道:“多得有劉如京在,你的那些手足有大半都撤瞭出來,雖仍舊折損瞭兩三人,但其他人不過受瞭些傷,將養些時日便沒事瞭。”
李蓮花知道未能全部撤出時還是有幾分遺憾,不過他知曉能有如今的結果,眼前這人定是拼瞭命的阻止,便也很快釋然,隻是笑著同他道:“那不是多虧你瞭,鶴大東傢。”
李蓮花每次這麼喊他的時候,都有幾分千回百轉的味道。
明明是聽慣瞭的程度,但旁邊站著三個身份非同一般的人,鶴之舟的那張薄面皮沒能撐住,到底是紅瞭一對耳朵,眼睛心虛地朝已經瞪起瞭眼睛的漆木山飄瞭過去。
就是這副樣子,才讓李蓮花每每都喜歡逗他。
不過看著這個徒弟頓時好像變回瞭小時候那副調皮搗蛋模樣的漆木山有些坐不住瞭,臭著臉,拖長瞭聲音地喊瞭一聲:“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