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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之計反倒是盡快趕往雲隱山,漆木山跟芩婆或許反倒有法子尋到些好藥來。

再者那株在崖州的忘川花,如今或許已經長在那處,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離開,也隻能將消息告知漆木山與芩婆二人。

從東海去往雲隱山還需要些時日,馬車要日夜兼程定然顛簸,鶴之舟將包紮好傷口,換上瞭一身新衣的少年抱在懷中,用內力護瞭他一路,又嫌車行太慢,到後來索性抱著他用輕功趕路,到實在力竭瞭,才又在臨近的城中重新雇傭瞭馬車,終於在幾日後趕到雲隱山下。

車夫將馬車停下之時,鶴之舟感覺到懷中的少年動瞭一下。

不過停車顛簸,還不等他仔細分辨,李相夷的手已經毫不留情地抵上瞭他的喉嚨。

他垂下眼,隻見那熟悉的眉眼間冷凝得好似但凡他有什麼異動,這隻手便會毫不留情地擰斷他的喉嚨。

鶴之舟有幾分驚奇,畢竟他遇到李蓮花時,他雖仍剩著幾分銳利,人卻也已經有瞭劇裡的柔和,隻是有些拒人於千裡,談不上冰冷。

但眼前的李相夷,在面對危險時卻確實是冷冽而果決,也難怪劇情裡會有人說這人性情冷漠。

“李門主。”他目光平和地看著仍在自己懷中的少年郎,聲音柔緩地說道。

李相夷瞥瞭一眼自己傷口上包裹著的絹帛,淡淡地收回瞭充滿威脅的那隻手,道:“是你救瞭我。”

鶴之舟沒有點頭,隻是道:“談不上救,即便沒有我,李門主也不會死在東海,而我們如今,正要來找真正能救門主的人。”

李相夷看著自己的手,感受瞭一下經脈中的情況後面色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