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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傳書送出去後,他又有些不太放心地上瞭山。

李相夷正在案前寫東西。

盡管少年不喜繁文縟節到禁止雲彼丘門下之人讀書,但在他身上卻又存在著一些文人的斯文與風骨,像這般坐在案前寫東西時,哪怕身著勁裝,也流露出一股藏不住的書卷氣。

鶴之舟在一旁看瞭一會兒,沒有出聲。

將最後一個字寫完後放下筆的少年嘴唇輕輕地勾起,打量瞭自己墨跡未幹的書信一會兒後,才擡起眼看向窗戶:“還不進來?”

“怕叨擾你。”鶴之舟從窗戶翻進瞭屋裡。

李相夷眉眼帶笑地推開椅子站起身,“今日怎麼突然來我這兒瞭?”

他打量瞭一下男人的臉,面容上的笑意淡瞭一些,拉著人在桌前坐下,挑瞭挑眉問:“發生什麼事瞭?”

“角麗譙收買瞭我莊子裡的人,今日送來的茶葉裡有劇毒。”鶴之舟對這事沒有藏著掖著:“我上次廢瞭她的丹田,她如今沒瞭武功,要想方設法地害我也正常。”

李相夷不放心地用揚州慢探瞭探他的腕脈,確定他沒有中毒,才放下心來,皺眉道:“早知上次就應該解決掉她。”

鶴之舟安撫地摸瞭摸他的背脊,那次若是真的拼盡全力要將角麗譙殺瞭,也並非不可,不過留她一命也有留她一命的好處,至少她這邊一動起來,單孤刀這邊就有可能會跟著一起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