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堂雖說不管江湖事,但消息卻很是靈通,何曉惠如何可能不認識李相夷這張臉。
她皺瞭皺眉,有些不善道:“不知李門主到訪有何貴幹?我記得我兒是跟著貴門的二門主,我那不爭氣的弟弟單孤刀一起出去的,怎麼是李門主送他回來?”
李相夷淡淡地看瞭她一眼,隨性地答道:“哦,師兄他正好有些事,便托我們將少堂主送瞭回來。”
鶴之舟知道,定是何曉惠那防備排斥的態度叫少年不耐煩瞭,便安撫地碰瞭碰他的手背,越前一步,道:“何堂主,方才我們在山下遇到瞭少堂主,我見他不良於行,出於醫者的習慣便為他把瞭把脈。少堂主如今的身體乃是因為先天不足所致,並非沒有治愈之法,正好相夷的揚州慢對疏通經脈有奇效,少堂主與他又頗有些淵源,我二人才會在未曾遞上拜帖的情況下貿然上山來。”
何曉惠一下便捕捉到瞭關鍵:“你是說,李門主的揚州慢可以治好小寶?”
鶴之舟笑瞭笑:“隻是單純的揚州慢或許還要一些時日,不過若是輔以金針,在下有信心在半個月內,便可打通少堂主雙腿堵塞的經脈。不過少堂主因為先天不足的緣故,經脈生來便比尋常人要細一些,若是往後要能正常習武,怕是還要做些藥浴,所需靈藥可不少。”
“靈藥不是問題。”何曉惠抓緊瞭方多病坐著的輪椅,目光堅定道:“隻要能治好小寶,我天機山莊定會集齊先生所需所有藥材。對瞭,不知先生是?”
“在下鶴之舟。”
“鶴先生,李門主。”何曉惠朝二人一拱手:“方才是我無禮瞭,二位既是為我傢小寶而來,我自是再歡迎不過。”
她將二人帶到瞭後院,讓他們稍作休息,又說晚些時候要設宴招待他們後,便先行離開瞭。
等她一離開,李相夷便將鶴之舟壓到瞭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