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聲音落在耳畔,叫李相夷不自然地抖瞭抖耳朵,懶洋洋地哼瞭聲,“再抱一會兒。”
男人一下便輕笑出瞭聲,雙手一起緊緊地擁在他背後,寵溺地應瞭一聲:“好。”
二人回到炎州城裡的時候已經快要入夜瞭。
因為涉及到炎州城的一些事務,聯海幫的蔣大肥已經交給瞭炎州城的官府收押處理,不用將其帶回四顧門,李相夷之後也算是無事一身輕。
展雲飛在入城前便已經與他道別,故而今夜倒不必如前一天夜裡那般,搗弄的時候還得憋著嗓子,生怕發出聲音來。
不久前險些在林子裡擦槍走火,二人洗過澡後便滾上瞭床。
不論是李蓮花還是李相夷,都不喜歡用加瞭東西的軟膏,鶴之舟也隻在最開始一兩次才會用上,後面還是老實做回瞭療傷潤滑功用為主的膏體。
大概是這個年紀的少年郎本就更熱衷於探索彼此的身體,如今的少年劍神,比起十幾年後懶散的江湖遊醫要主動得多,哪怕到最後整個人都軟爛成春水,盈著淚水地承受著,待到一輪結束後,也總是忍不住拿鶴之舟的喉結跟胸口磨牙。
賭氣的時候甚至還不顧身體受不受得住,氣勢洶洶地將男人已經歇下去的欲念再勾起來。
大概是累得狠瞭,這一夜李相夷睡得格外的熟。
夢裡他披著一身白色的狐裘,手中拿著一根竹竿,輕笑著拍在鶴之舟握劍的手上,用與如今隱約有幾分相似,卻帶著些鼻音,還有一絲黏連的聲音說著:“這招南去逢回雁呢,是回手劍,你手腕太僵硬瞭,一看便知道是練得少瞭。”
他話一說完,便覺得喉嚨隱隱不太舒服,控制不住地吐出瞭一串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