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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相夷有些心虛,卻反倒莫名的松不瞭口。

但被他咬著的人卻嚅動著受傷的嘴唇,柔和地吮著他有些不知所措的下唇,又探出瞭舌尖在他牙齒前輕舔瞭幾下,叫他下意識地松瞭牙關。

他瞇起瞭眼,輕哼著發出一個自己也不知道是放松還是委屈的鼻音,男人的手便落到他的頰上,將他的臉捧住,拇指摩挲著他還有些僵硬的臉。

一吻分開,李相夷用手指撥開男人的嘴唇,就看到這人下唇跟唇內被自己咬出瞭七八個口子,如今還在滲著血。

“口腔的愈合能力很快,沒事的。”鶴之舟看著少年抿起的嘴唇,低下頭去在幾乎成瞭一條線的唇沿安撫地親瞭親。

李相夷卻仍舊有些執拗地用手指幫他抹去唇上又滲出的血珠,鼻尖湊上來蹭瞭蹭他的下頜,才用有些沙啞的聲音,別扭得好似不情不願般地問:“你做的藥膏呢?”

鶴之舟眨瞭眨眼,一時也忘瞭上午的時候少年小狐貍似的表現,幹巴巴地回答:“額……那個不是傷藥,不能用來擦嘴。”

李相夷有時候真的不知道悶葫蘆腦袋裡都裝瞭些什麼。

他揪住男人沒多少肉的臉皮,沒好氣地往兩邊扯:“你當我認不出來那是仙靈脾嗎?”

若不是看到瞭仙靈脾,知道這人是做的什麼類型的膏藥,他還以為這傢夥真的對他沒那種心思。

明明夢裡的時候做得挺狠的。

他撇瞭撇嘴,語氣不善道:“你還做不做?”

鶴之舟擡首在他唇上吮瞭一下,才起身去取軟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