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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之舟奇怪地紅瞭耳朵,側過身將他摟進懷裡後,才抿著唇問:“不是在練劍?”

李相夷大咧咧地坐在他腿上,似笑非笑地打量著他壓根藏不住的紅耳朵,“我已經練完瞭啊,我還以為你聽得到,沒想到你做這藥膏做得這麼專心。”

他視線掃瞭眼桌面上略顯眼熟的草藥,眼角一揚地湊到瞭男人近前,“這草藥……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狡黠跟戲謔幾乎要從少年的眼睛裡跑出來。

鶴之舟不自然地將還沒做完的藥膏往旁邊推瞭推,擡手按住瞭少年的後頸,溫柔地咬住瞭小狐貍翹起的嘴唇,一邊親吻著一邊將人緊緊地裹進懷裡。

到瞭下午趕路的時候兩人閑得無聊擠在一起看包打聽送來的江湖軼聞。

裡面有許多都是李相夷已經知道的事情,他看著無聊,便扭頭看向鶴之舟專註的側臉。

男人的眼睫很長,垂下來時幾乎半遮住瞭眼,鼻梁生得也挺拔,平直得與他的相似,沒半點駝峰,嘴唇顏色有些淡,輪廓卻很清晰,親起來也很軟。

少年人看瞭一會兒便忍不住地粘上去,壞心眼地對著那距離極近的耳朵偷偷地吹氣。

鶴之舟對他柔和得活像是沒有脾氣,那樣似水一樣的眼神他自然很喜歡,但大抵是未曾見過,便總叫人惦記著那個莫名其妙的夢裡,這人略帶瞭些侵略性的眼神。

以至於到瞭夜裡清洗過身體後他便衣衫不整地將這人壓在瞭床上,俯下身任由寬大的領口垂落在男人的胸前,眼睛仔細打量著這個悶葫蘆的臉上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