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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之舟很少叫他的名字,記憶裡這個人就是悶葫蘆成精,不是不能好好說話,是從來不會主動跟他說話。

以至於這一聲普通的“相夷”,便讓他有些耳根發熱。

他忍著這丟人的羞意,聲音都帶上瞭幾分暴躁:“好瞭,抱夠瞭沒有?”

鶴之舟面頰微紅,他有些不舍地在那頭柔順的發絲上又輕揉瞭一下,才將人松開。

隻是他才打算退開,揪在他衣襟上的那雙手便強硬地又將他拽瞭回去,跟著少年便踮起瞭腳,兇狠地又吻瞭上來。

這一回他沒有再放任自己的欲望被情緒驅使,隻是小心地,溫柔地舔舐著少年的嘴唇,將唇珠含住輕咬瞭一下,才迎著少年迫不及待探出的舌尖,將自己的舌葉纏上去。

李相夷很快找到瞭親吻的訣竅,他不論學什麼好似都有著別人沒有的天賦,纏著鶴之舟親吻的時候險些叫他在這小巷子裡丟盔棄甲。

分開的時候少年喘得厲害,疲軟地靠在他幫著擋住瞭墻面的手心上,潤澤的眼隨著劇烈起伏的胸膛而漾著一圈圈水波。

鶴之舟靠上去在他微張著的嘴唇上輕啄瞭一下,又被他不甘示弱地咬瞭回來。

兩人額頭碰著額頭,滾燙的鼻息吹拂在彼此的臉上,鶴之舟幾乎都快忘瞭這種感覺,如今重新拾回,竟叫他有種要落淚的沖動。

“對不起。”他啞著嗓子,吐出的話幾乎像是氣音,手往下滑托住李相夷的脖子,細碎的吻不斷落在他臉上,最終將人壓到自己肩上時,才喟嘆般地吐露下一句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