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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日開瞭一瓶,也隻是想試試味道,沒想到才抿瞭兩口,李相夷便這麼巧合地來瞭。

一聞到這股夾著淡淡甜味的酒香,少年那兩道劍眉便擰瞭起來,盯著鶴之舟的眼睛透露出一絲絲危險。

鶴之舟卻隻是柔和地垂下眼睫看著他,慢條斯理道:“滋味正好,再開一瓶給你嘗嘗?”

李相夷撇瞭撇嘴,擡手將他手中這瓶剛喝瞭兩口的搶瞭過去,仰頭灌瞭一口。

他其實算不上有多愛喝酒,但入瞭江湖,酒便也不單單隻是酒,更多時候是豪氣,是義氣,是推杯換盞中的交心。

故而他也不排斥喝酒。

槐花酒算是好喝的那一類酒,醇厚中帶著清香,酸味很少,也不怎麼燒舌,隻有極淡的一絲苦味。

李相夷嘗過一口,丟下一句“你再開一瓶”,便抱著酒瓶跑到瞭樹上。

鶴之舟看著他坐在樹枝上晃著兩條腿,不由得失笑。

不過既然少年喜歡,他便沒再去開槐花酒,而是取瞭自己常喝的烈酒,學著他那樣,幾步攀上瞭樹,輕盈地坐在他身邊。

如今已經入瞭冬,南方這會兒雖不下雪,但這棵大樹的葉子卻也脫落瞭大半,隻餘下一些泛黃的葉子要墜不墜地掛著,叫這棵樹看起來醜兮兮的。

但到底是這附近樹齡最長的一棵樹,枝幹生得極其粗壯,哪怕這會兒坐瞭兩個大男人,也沒被壓折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