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之舟離開前隻將門輕輕帶上,但這裡本就荒僻,二樓又有他設下的機關,他並不怕有人闖入,倒方便瞭在他離開後才過來的少年。
李相夷今日換瞭一身白衣,雖一樣是勁裝,卻用月白鑲著邊,瞧著比上次那身白衣更多幾分冷冽,襯得他沉靜的時候淡泊高傲,很是有高手風範。
見他進來,少年的目光卻是先落在瞭他提在手中的槐花上,隨後才轉到的臉,矜持地問:“你這裡可還有上次給我用的傷藥?”
“你受傷瞭?”鶴之舟隨手將籃子放在一旁,蹲到他跟前。
李相夷有些不自在地往後一仰,含糊地點瞭點頭:“一點小傷,不過剛好路過,想到你上次給我敷肩膀的那種藥,便過來看看。”
他撓瞭撓鼻梁,視線落到自己的膝蓋上:“若是還有,我想跟你買上一點。”
“藥還有,不過買就不必瞭,本就是我自己做的,不值什麼錢。”鶴之舟沒有半點遲疑地答道,目光打量著他的身體,“先給我看看你的傷。”
“咳,那我也不必瞭。”
少年郎蜷瞭蜷手指,將指腹因為擦劍時分心劃破的小口子縮進掌心裡。
鶴之舟看清瞭他的小動作,不由失笑,明白瞭這怕是他跑來蹭吃的借口,便起身到二樓拿瞭幾瓶藥,一起收在一個月白色的香囊裡,放到他跟前。
“這裡有我上次給你用的傷藥,白色瓶子的是應付迷藥的清心丸,藍色的那瓶是克制大部分毒素的解毒丸,剩下的玉瓶裡是調理內傷的培元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