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之舟察覺到他的靠近,便側過瞭頭,問:“怎麼瞭?不喜歡吃槐花嗎?”
李相夷歪著頭看瞭他一眼,沒答話,隻是問:“什麼時候能弄好?”
男人修長的手指正埋在一小碗肉中,用白色的看起來像面粉一樣的東西揉搓著已經切好瞭的肉片。很少進廚房的少年看著他沾瞭面粉,又被汁水沾濕瞭的指尖,忍不住多看瞭兩眼。
畢竟這人做飯也斯斯文文的,跟師父不太一樣。
“很快。”鶴之舟安撫地沖他笑瞭笑,“你今日應該還未用過飯,先吃點槐花餅墊墊肚子。”
不必等他一起。
少年郎忍不住又看瞭他一眼,擡著眉毛不知道在想什麼,忽的便轉身回到桌前,夾起瞭還冒著熱氣的槐花餅。
槐花氣味清甜,吃起來也是甜滋滋的。
鶴之舟沒有加太多面粉,隻調瞭薄薄的一層面漿,將這槐花餅煎得又薄又酥,出鍋後還在上面撒瞭一層白糖,加重瞭一絲甜味。
帶著油香的面衣跟爽口的槐花吃起來齒頰留香,這一盤數量算不上多的槐花餅沒一會兒便隻剩下一點邊角的碎屑。
等吃完之後,李相夷看著正將肉下鍋的鶴之舟,有幾分不自在地撓瞭撓鼻梁。
他本就嗜甜,這種甜口又清爽的菜式正合瞭他的口味,再加上今日一直未曾進食,一個沒註意便將這盤槐花餅都霍霍個幹凈。
而這盤槐花餅不僅沒能填飽他的肚子,反倒還讓他胃口大開,以至於聞著鶴之舟剛下鍋的肉香生出瞭幾分催促對方動作快些的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