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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李相夷是在哪裡中的迷疊夢,能堅持到他這裡已經是靠著揚州慢的功法特殊,能化解掉一部分藥性,才勉強為之。

也好在隻是迷香。

他在留針的時間裡幫少年處理瞭一下肩膀上的傷口——還是這人為瞭保持清醒自己劃下的傷口。

待拔瞭針後,便幫少年將被子掖好,放任他窩在自己的床上香甜地睡上一覺。

二樓的地板上還有不少碎掉的玻璃。

鶴之舟清理瞭好一會兒,才將被打翻的兩瓶毒藥的毒氣跟毒液清理幹凈,其中繁複的工作讓他開始琢磨著往後再也不將這些半成品隨便放在外面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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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相夷這一覺睡得很沉。

醒來的時候屋裡彌漫著一股甜滋滋的香味,是一股食物夾雜著花香的香氣,讓他忍不住動瞭動鼻子。

身上的迷藥跟傷口都已經處理過瞭,他坐起身時看見自己光裸的身體也沒什麼反應,隻是覺得這個男人也太不講究瞭,竟就這麼讓他在自己的被窩裡睡瞭這麼久。

好在給他替換的衣服就在枕邊,看著還是全新的。

李相夷從裡面翻出瞭褻褲,便掀開被子打算換上,但蓮花樓的空間並不大,站在廚房的鶴之舟聽到他起來的動靜自然會轉過頭來看他。

即便在看到兩片渾圓的雪白在視野中一晃而過時他已經及時地躲開,但偏偏這具身體就是有過目不忘的本事,讓他隻能極其不自然地咳嗽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