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那張嘴還是這麼厲害,角麗譙不是這張嘴的對手,笛飛聲也很快將人擊斃。
但興許是他實在看得太久,李蓮花若有所察地望瞭過來,將他驚得連忙運起淩波微步,從陡峭的山壁上一躍而下,勉強地靠著一棵從山壁上長出來的松樹,才順利地又借瞭力,踩在石壁上安穩地落回地面。
等他終於回到那個剛將毒渡入自己體內,壓制著毒性時租下的小院裡,他才放下心來,從懷中取出瞭忘川花。
三成的機會。
他嘆瞭口氣,沒什麼猶豫地將陰陽兩草一前一後地生服入腹。
然而這忘川花的藥性甫一化開,鶴之舟體內維持的微妙平衡便頓時亂瞭套。
碧茶的狠辣之毒,莽牯朱蛤的護體之毒,還有忘川花一陰一陽的霸道毒性混雜在一起,攪得他幾乎無法運轉內力,經脈像刀刮一般地劇烈疼痛。
他隻來得及急點下胸前幾處穴位,強逼著體內真氣陰陽逆轉,將那些強壓在極寒真氣下的碧茶之毒與忘川花的毒性抗衡,便猛地吐出一口血,昏迷瞭過去。
等他再醒來時,已經是一天一夜之後瞭。
剛被劇毒肆虐過的身體虛弱得連一根手指都難以擡起,他閉著眼又躺瞭一會兒,才勉強挪動手指,探瞭探自己的脈象。
經脈寸斷,血氣難聚,命不久矣。
看來他與蓮花一樣,不在那幸運的三成之內。
不過他也確實並沒有那麼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