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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借著燈光將蓋子打開,便見一隻足有半個手掌長的四翅痋蟲趴伏在鼎中,一動不動的似是陷入瞭休眠。

“果真是母痋。”李蓮花將燈籠拿近瞭一些。

不知是不是見瞭光,那母痋的翅膀竟動瞭一下,一副要複蘇的模樣。

鶴之舟連忙道:“這封存母痋的羅摩鼎已經破損,正是消滅母痋的時機。”

李蓮花點瞭點頭,看瞭眼自己的手指,心中頗有些複雜。

盡管前段時間便被告知自己其實是芳璣王與龍萱公主的後代,但對於自小被師父師娘在山野間養大,長大後也一直浪蕩江湖的他來說,皇室的身份就像是個荒誕的笑話,給他帶來的也不是什麼權勢富貴,而是師兄被利欲熏心,是被設計陷害,是師父慘死。

不過此刻,皇室的血脈多少還是有些作用。

他正打算咬破食指,手便被身邊的男人給抓住瞭。

鶴之舟拿著剛抽出的金針,沒好氣道:“隻一滴血便夠瞭,用這個。”

說著他小心翼翼地在李蓮花指腹上戳瞭一下。

金針細軟,哪怕他挑瞭最粗的那根,也相當有限,不過戳對地方也是有創口的。

他擠壓瞭一下傷口,見一滴血珠滲出,忙不疊地將母痋捧過來。

那滴血珠勉勉強強地在他內力的包裹下落到瞭母痋的背上,好似一點火星,落在蟲身上後便撩起焰火,將那母痋燒得化開,不一會兒便隻餘下瞭一點零星的粉末落在鼎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