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喬婉娩卻隻是淚眼盈盈地看著他,“相……相夷?你真的是相夷?”
李蓮花安撫地拍瞭拍她的手,擡頭看向正抿著嘴站在旁邊的鶴之舟,“阿舟?”
鶴之舟頓時醒過神來,連忙也跟著蹲下身,擡手將指腹搭在喬婉娩腕上。
這種娘胎裡帶來的哮喘本就難以根治,在現代也多是依靠舒緩的霧劑來緩解急性癥狀,如今的技術還不足以研制出這種吸入式的噴霧,他便也隻能從懷中摸出金針,用刺穴的方式舒緩她收緊的氣管。
隻是喬婉娩本就被角麗譙打傷,如今又犯瞭喘癥,他的金針才落下瞭一根,人便已經昏迷瞭過去。
這時莊內的護衛終於聽到瞭動靜趕來,鶴之舟聽著亂糟糟的動靜心中厭煩,手下落針的動作更快,不多時喬婉娩的頸側跟松開的衣領處便插滿瞭十數根銀針。
他看著將來人都點瞭穴道的李蓮花,又看看衣衫不整躺在地上的喬婉娩,嘆瞭口氣,道:“這回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瞭。”
李蓮花出於避嫌並不看向這邊,隻是笑道:“不過都是治病救人之舉,哪能因為這個誤會你,再說瞭,這裡還有金鴛盟的人呢。”
這會兒他們倒該慶幸笛飛聲被角麗譙忽悠來救閻王尋命瞭,不然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們為什麼出現在這裡,還有這一地金鴛盟的人又是怎麼回事。
鶴之舟探著喬婉娩的腕脈,待她脈象好轉,呼吸也恢複平緩後,才擡手將金針收瞭回來。
他這才站起身,走到被李蓮花點瞭穴道的小丫鬟跟前,解開瞭穴道後道:“方才急著救人,唐突瞭喬女俠,稍後待喬女俠醒瞭我必負荊請罪,如今勞你幫忙整理一下,順便送喬女俠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