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之舟丟下身上的衣服,一下躍入水中。
李蓮花在他看入瞭迷的時候已經遊出瞭好些距離,他遊術隻是一般,下水的時候用內力推瞭一把,才能這麼快趕上。
隻是這裡的水已然很深,平靜水面下暗流湧動,將鶴之舟原本發燙的腦子也鎮瞭下來。
他伸手抓住已經近在咫尺的李蓮花,將他摟進瞭懷裡,責怪道:“怎麼遊瞭這麼遠?”
懷中的人雙手纏上他的肩膀,抱著他迎著暗流在水下翻轉瞭兩圈,十分輕松地滑進瞭平和的水域。
“且安心吧,管傢公。”他貼上前,將柔軟的雙唇送上:“水若是能將我淹死,我當初便早就死在東海瞭。”
鶴之舟大手撐在他背上,也不管他們親吻間唇舌抿過瞭多少河水,分開時二人皆是氣喘籲籲。
他摟著李蓮花的背慢騰騰地往岸邊遊,待腳下能踩到河底的石子時,他才松開環著對方腰的手,到岸邊的木盆裡取來瞭香胰子。
方才在水中二人還糾纏著難舍難分,但到瞭能落著實地的岸邊,他們反倒都收斂瞭起來。
待沖洗過身體,順手將衣服洗凈,換下瞭身上濕漉漉的褻褲,又穿上幹凈衣服,他們才尋瞭塊幹凈的石頭,依偎在一起看今夜的月色。
今夜的月亮很圓,即便趕不上中秋的佳月,卻也是一年裡少見的圓盤般帶著朦朧霞輝的圓月。
李蓮花看瞭一會兒便將手搭到瞭鶴之舟的膝蓋上,“月色是好,可惜少瞭壺酒。”
“少飲些酒。”鶴之舟點瞭點他的面頰,“我的藥酒還要些日子才能釀成,這會兒翻出來沒什麼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