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瞭。”李蓮花將食盒裡唯一的一盅蓮子羹拿出來放到他跟前,“酒呢你是不能喝瞭,就委屈大少爺你喝點蓮子羹瞭。”
他說話時尾音帶著些笑,方多病登時沒瞭脾氣,像隻被主人嚇唬瞭的京巴犬,一邊拿眼睛偷偷地瞟著他們,一邊埋頭喝甜湯。
李蓮花拿起食盒中的一壺熱酒,淺淺地抿瞭一口,掩住唇邊的笑意。
鶴之舟這時才在他旁邊坐下來,見他抱著酒壺,便還是提醒瞭一句:“雖說這百花釀酒性柔和,但到底不是藥酒,你身子還未養好,別喝太多。”
他用另一隻手托著下巴,輕笑著望過來,語氣似是責怪,又似軟語:“所以你才隻熱瞭一壺?”
鶴之舟看瞭方多病一眼,掩飾一般地提筷夾起一粒花生喂入口中,但桌下的長腿,卻是偷偷朝他所在的那邊靠瞭靠,待膝蓋挨著膝蓋,才停住不動,安靜地邊吃著小菜邊聽很快忘記瞭不自在的方多病與李蓮花鬥嘴聊天。
李蓮花聽話地將酒喝得很慢,直到他們聽到瞭住所的動靜,他也才喝瞭半壺酒。
鶴之舟丟下一句“我去看看”,便運起淩波微步往旁邊住所趕去。
方多病本也想跟去,但看瞭看身邊的李蓮花,又不太放心,隻好站起來走到他身邊,眼睛還不斷朝住所的方向張望著。
那頭鶴之舟已經追上瞭翻窗離開的宗政明珠。
他不像劇裡那樣光明正大地穿著那身監察司的衣服,而是換上瞭一身黑衣,蒙著面,見他追來便拼瞭命地運起輕功往前跑。
二人在昆侖玉城時早已交過手,宗政明珠心知不是他的對手,在發現輕功也完全敵不過之後便果斷地將抱在懷中的木盒往身後一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