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年裡他的那些自我懲罰,如今來看卻都如同笑話一般。
而廂房這邊,雲彼丘才離開,鶴之舟便忍不住將李蓮花緊緊地擁入懷裡。
看劇的時候他並未入戲太深,又是八年前的事瞭,再者最終李蓮花也原諒瞭給他下毒的雲彼丘,所以鶴之舟才能平和以待。
但隨著這人深入的試探,甚至明知道花生粥會對李相夷造成傷害也要驗明李蓮花的身份,他心中的平靜便不複存在。
雲彼丘並非真是惡毒之人,他隻是並不如表現出來的那樣在乎李相夷的死活。
就像曾經的四顧門,如今的百川院,他們在江湖中主持公義,在所有武林人士頭上加瞭一道不能肆意妄為的鎖,四位院長確實是負責的正道中人,但十年的身居高位,恐怕曾經的四顧門門主,在他們心中也早已不複當年的地位。
他們都有瞭更重要的人,更在乎的事,明明可以相忘江湖,又為什麼非得逼迫他變回已經不是衆望所歸瞭的李相夷呢?
鶴之舟不願去理解,他隻是輕輕地撫摸著懷中人柔順的長發。
李蓮花自然讀得懂他輕柔動作下的痛惜。
過去的一切於他而言都已經是過眼雲煙,盡管心中確實是還有幾分不好受的,但也僅僅隻是物是人非的淡淡惆悵,他並不怨恨四顧門,亦不怨恨百川院,甚至對給自己下毒的雲彼丘,也隻覺得是一個行差踏錯的故人。
他並沒有什麼要為自己抱不平的想法,當初的他確實有許多不足之處,如今的百川院也已經走上正軌,很好地履行著他當初成立百川院的初衷,對此他甚至覺得十分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