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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叫他有些……奇怪。

鶴之舟見他低垂著眉眼不知在想些什麼,便還是說瞭實話。

“在我的夢裡,最後是方多病背著你四處求醫,事事以你為先,在你獨自離去後帶著狐貍精不斷地四處尋你。”

他搭住李蓮花的肩膀,輕柔的聲音叫旁人就算偷聽,也隻能聽見些模糊的氣音。

在李蓮花因為沒想到是這樣的答案而驚訝地擡頭看向他時,這人含笑的雙眼也正好回視著他。

“雖然他跟單孤刀有血緣關系,但他並未跟那個人同流合污,而是始終站在你身邊。你們是知己好友,也是師徒,你最後將揚州慢跟相夷太劍都傳授給瞭他,就連與笛飛聲再一次的東海之約,也托付給瞭還是小輩的他。我知道你最後已真心將他收作徒弟,不再是一時的玩笑話,所以我不希望你的人生裡少瞭這樣一個重要的存在。”

李蓮花幾乎下意識地伸手撫上心口。

沒瞭碧茶的壓制,他心髒的跳動似乎也變得更加鮮活,以至於在聽到這一番話的時候不知是為瞭他聽到的原本屬於他的結局,還是眼前這個愛他所愛,想他所想的男人而猶如浸入瞭溫水般,酸脹不已。

但他慣來會掩飾自己的情緒,所以也隻是在衣襟上輕抓瞭一下,便掩著嘴輕咳瞭一聲,“那小子那麼煩人,我還真是想象不出來他喊我師父的畫面,你確定我收下他瞭?”

鶴之舟聳瞭聳肩,“他倒確實沒喊過你師父。”

“你看吧。”李蓮花揚瞭揚眉毛,“那小子雖然笨頭笨腦的,脾氣倒是挺倔,被我騙瞭這麼多次,還願意認我做師父就怪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