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睡。”李蓮花的聲音從懷中傳來，他連忙應瞭一聲，“嗯，我沒睡。”

懷中人那還沒捂暖的手擡起來，順著他的頸側輕輕地往上摸索，直到捧住瞭他的側臉，那張臉才跟著擡瞭起來，狹長的眉目盯著他打量瞭一會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鶴之舟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視線從他的雙眼轉而落到瞭他有些幹燥的嘴唇上。

眼前的嘴唇輕輕張合。

“往事不可追。”

李蓮花湊上前，輕輕地吻上他的嘴角：“少師劍就算瞭，以後不必再為我證明李相夷的存在。”

鶴之舟的呼吸一滯，想就這麼回吻過去，但眼前人的話又讓他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麼，所以他隻能壓制著蠢動，用沙啞的聲音回答：“不是李相夷，是李蓮花，你們從來都是一個人。”

他擡手握住李蓮花覆在他臉上的手，又問：“今日再見少師，你可還開心？”

這回換做李蓮花呼吸微滯。

他總是沒想到鶴之舟待他的細致，所以隻能垂著眼睫，悄悄地吐露出嫩芽一般的真心話。

“自然是開心的。”他擡起眼露出澄澈得好似浸在水裡的雙眼：“卻也不止是開心。”

鶴之舟讀懂瞭他眼中藏著的話，用拇指輕輕地摩挲著他的手背，安慰道：“我會好好練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