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內力斷瞭的鶴之舟還是很快便醒過來,隻是他沒發現是懷中人用內功斷開瞭他的內力,隻以為是自己不小心睡著後內力猜無以為繼。
李蓮花的身體不再像不久前那樣哆哆嗦嗦,他卻仍有些不放心地擡手蓋在他後腦上,像摸小孩兒似的摸瞭兩下。手指碰到瞭這人泛涼的耳朵,便用更溫暖的掌心小心地將冰涼的耳朵捂住,直捂得李蓮花那隻耳朵都變紅,摸起來像暖玉一樣,才又將手移開。
剛剛沒有及時從他懷中離開的李蓮花這時才面帶幾分尷尬,忍著耳朵發癢發燙地往床的裡側蹭瞭蹭。
鶴之舟便也將手從他頸後抽出來,小聲問:“你現在覺得還好嗎?”
李蓮花中午編的那條大辮子還沒解開,隻是睡得有些淩亂,這會兒隨著他坐起的動作垂在肩上,讓他看起來全沒瞭往日的精明。
“我的寒癥又發作瞭?”他聲音沙啞地問。
“沒有。”鶴之舟擡手幫他掖瞭掖耳邊的碎發:“隻是下午又開始發燒瞭,你這蓮花樓兜不住風,所以三層棉被也不太管用,我才給你輸瞭點真氣。”
李蓮花不太適應他親昵的動作,但身體燒得昏沉,便也沒能避開,隻好含糊道:“那還真是謝謝瞭。”
鶴之舟翻身下瞭床。
樓外天色越發的沉,樓內也隻有仍舊燃燒著的火盆燒起的點點光點。
他從樓上拿瞭上次買的油燈,在桌前點亮後,才到廚房去做今日的晚飯。
燒火的煙霧在封閉的屋內散開,鶴之舟不得不在廚房這邊的窗戶開上一條縫,免得床上的病患被這煙霧給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