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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得正好。”男人將鍋中顏色略有些發黑的紅燒魚盛在盤裡,嘴角彎起的弧度變得更深瞭些:“我剛做好瞭午飯。”

鶴之舟有些懷疑地看著盤中那尾活像是被糟蹋瞭的魚,將提著的東西放到桌上,問:“怎麼突然弄瞭魚回來?你不是不愛吃魚嗎?”

“今日幫瞭漁村中的村民一點小忙,便得瞭一尾魚。”李蓮花有些意外:“誰告訴你我不吃魚的?”

“這還用得著別人說?”鶴之舟坐到桌旁,“你若真愛吃魚,便早自己抓瞭,旁邊那條河裡其他的沒有,魚還是有不少的。”

魚在這裡,是最易得的葷肉。

李蓮花笑瞭一下,沒再否認,隻是將這盤紅燒魚擺在他跟前:“那這盤紅燒魚,就交給你瞭。”

鶴之舟無奈,看著他又端瞭兩盤素菜出來,坐到瞭自己對面,才給自己舀瞭一碗飯。

李蓮花的飯做得不錯,不會太幹,也不會太濕,但菜就不行瞭。

紅燒魚燒得有些過瞭火,魚鱗倒是刮幹凈瞭,但除內髒的時候莫約是弄破瞭魚膽,雖然也清洗過瞭,但魚肉仍舊又腥又苦,偏偏他還下瞭重鹽重醬,讓這魚肉除瞭腥苦之外,還鹹得發苦。

這難吃的程度跟鶴之舟他媽做的黑暗料理相比,也不遑多讓。

他擡眼去看坐在對面的男人,見他手捧碗筷,慢條斯理地吃著跟前的兩道素菜,吃相斯文優雅,像是絲毫沒感受到他的痛苦一樣。

鶴之舟無語地伸筷子夾瞭這兩道菜一嘗,是比這條魚要好不少,但也稱不上好吃,真不知道這傢夥自己生活的這些日子是怎麼過來的。

“我看你還是不要再進廚房瞭。”鶴之舟就著這條難吃的魚總算將一碗飯吃完,到瞭最後,還是忍不住對對面的人說道。